“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薄川在玄关处换鞋子,边问她。
盛安好没答,只沉默的看着他。
坦然讲,薄川确实对她很好,除了不让她出门和不允许她和外人联系之外,几乎可以称得上百依百顺。
每天连班都不加,只把没处理完的工作带回来,就是为了给她做饭。
就是有实在推辞不了的应酬,他都会安排一个盛安好从来没见过,但是眉慈目善的人来给她做晚饭。
但即便是这样的体贴,也很难将盛安好心头的情绪抹去。
“怎么了?”一直没得到回应的薄川走近她,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是不舒服吗?”
熟悉的薄荷香萦绕在鼻翼间。
盛安好好不容易积攒起的那点勇气,被这点淡淡的香味瞬间冲的一点都不剩。
“薄川……”盛安好近乎哀求的拉住他的衣服,“你让我出去好不好?”
她一提这个话题,薄川脸上的表情顿时敛的干干净净。
他起身在客厅里面环视一圈,冷声问,“今天有谁来过?”
不等盛安好说话,他快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你不说我也会知道。”
他在家里安了全方位的监控。
一来是为了保护小女人。
二来……
就是防止有人带她离开。
“谁来过重要吗?”盛安好忍无可忍的冲着他的背影吼,“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甘心啊?”
薄川挺拔的背影微微一僵。
他的手搭在书房门把手上,却怎么也下不了力气去推开。
“你别这样说。”薄川的声音有些哑。
“我说的是事实,我每天被关在这坐牢笼里,薄川,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人,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是禽兽吗?连囚禁孕妇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郁积在心的情绪全都成了盛安好爆发的火药。
她开始口不择言,“薄川,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这话让薄川立刻转身,就看到她大滴大滴落下来的泪水。
那泪像是掉在他心头一样,激起大点大点的浪花。
“我没有那个想法,安好,我怎么舍得……”
薄川的嗓子干哑,声音听起来像是刀在割玻璃一样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