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宸听闻,萧山王父子一直都在云州不曾回京,眼下对陛下并不会有什么威胁。
倒是顾、崔两家的事若是迟迟不彻查,萧山王父子又趁此机会蛊惑人心……那后果,才是不堪设想啊。”
景仁帝手中的圣旨,先帝所评便是“不仁、不慈”。
景仁帝自己也很清楚,顾、崔两家的事如果处理不好,便会成为萧山王父子刺向他的一把利剑。
便是没有圣旨,那父子也会伪造一份出来,煽动百姓,一起造反。
“那……”景仁帝沉声道:“贤侄此次相帮,可还有妙计?”
顾延琛含笑,“陛下难道忘了,西戎的张祥张将军不还在人世吗?”
若非张祥的夫人慕容樱因为在云翰林府邸上吃醉了酒,将景仁帝勾结西戎将军的事情说出来,景仁帝断然不会陷入如此尴尬不利的境地。
“贤侄的意思是?”
“陛下。”顾延琛缓缓道:“那张祥曾救过西戎天牢的一个牢头,先前,进去没多久便逃了出来。
他走投无路,曾来过宣平侯府求救,夏侯宸见他有用,便顺手救了下来。
若是由他亲自指证,此事全然是萧山王父子为了动摇陛下皇位,撒下的弥天大谎。”
那萧山王父子在南齐人心中的地位便会一落千丈,不但无法与景仁帝争夺皇位,景仁帝还能凭着此事,将萧山王父子缉拿归案,彻底除去。
“可……西戎的将军若是贸然到皇宫为朕作证……”景仁帝微微皱眉,“恐怕此事也不大妥当吧。”
若有人质疑他景仁帝威逼利诱才将人弄过来撒谎,也不是不可能啊。
“陛下放心。”顾延琛徐徐道:“夏侯宸早已为陛下考虑周全。
只说是那张祥为躲避西戎追兵,特地逃到了南齐,不过却因太过饥饿,偷了烧饼,这才被官兵抓住,又被认了出来便是。”
景仁帝听完,这才眉头舒展开来。
“那贤侄你……”
“夏侯宸到时候也会在宫中,帮陛下澄清此事的。”
也一定会给景仁帝送上一份儿大礼。
景仁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将顾延琛放出了宫。
*
待一上了马车,顾延琛立马往肩头点了几个穴道。
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白,反复几次后,这才恢复了往常白皙如玉之色。
“主子!”墨枫十分担忧,手掌心里放着一颗龙眼大小的药丸正准备给顾延琛喂下去。
“不必了。”顾延琛冷笑道:“不过是这老贼想试探试探功力罢了。”
有功力之人,用了那茶,会功力尽散,无功力之人,用了那茶,会身中剧毒。
但因发作得慢,并不易被人察觉。
好在他来之前,便早有准备,并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顾延琛闭目养神了片刻,这缓缓睁开眼道:“墨竹去广平王府送个信儿,墨松……你去四皇子府上盯着。”
“主子的意思是……”
顾延琛笑了笑,景仁帝这次在劫难逃,其余皇子都没什么表示,偏生这四皇子秦溪去了一趟茶楼,可不是存了夺皇位的心思吗?
皇位原本是北堂离义父的,而秦溪于顾、崔两家人来说,也是帮凶。
他又怎能再让秦家人登上帝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