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他从定情那日便已经开始准备了。
回了王府之后,两人用罢晚膳,看着天色已晚,便准备回寝卧休息。
二人房间路径相同,徐弦月跟在秦越川身侧,低着头,好像依旧是在思虑着什么。
“月月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秋露书局所说的背后倚仗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无论是谁,月月也不必担忧,掘地三尺,我定然也会将那背后的人挖出来。”
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若是月月当真拒了那人的招揽,惯常结果,无非两种,要么弃之不用,另择他人,要么……宁可毁于手中,也绝对不会为他人所用。
听那陵秋说的话,似乎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对于月月的保护,还应该加强才是。
秦越川思忖,提醒道:
“月月,那人恐怕心怀不正,招揽不得,恐怕会用以特别手段,近日出入书局,你该是要多多小心才是。”
“实在不行,你不如用真正面容,以容王妃的身份行商也并非不可。”
“嗯……”徐弦月若有所思,下意识接话应道。
思绪尚未完全抽离,却见秦越川身影忽然停滞不前,站在卧房门口,只是笑着面向她,也不说话。
徐弦月有些莫名,不解道:“既是到了,怎么不进去,秦越川难道不想歇息吗?”
“嗯。”
徐弦月觉得他此刻好生奇怪,一脚踏入寝卧的时候,见了屋内的陈设布置,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洞中了。
而且这里也不是她的揽月阁,好像是秦越川的峦峰院。
同吃同住一个洞中的习惯,延续到了此时。
徐弦月刚迈出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我忘了,我们已经不在洞中了。”
她可以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了。
“那我……”
她转身刚要折返,却被秦越川一只手臂捞了回来。
秦越川从她的身后将徐弦月揽在怀中,俯身与她耳鬓厮磨,低喃道:“在不在洞中有什么所谓的,怎么办……我已是习惯了同月月一起睡。”
“且如今我眼睛瞧不见,若是夜半醒来身侧无人,心里慌得很。”
失明独身入宫城的人,会怕这个?
徐弦月也不拆穿,故作探究的问了一句:“奥,是这样吗?”
“真的假的?”
“嗯。不信月月摸摸看~”
“那我就……”
她只起了个话头,便被秦越川拦腰打横抱起,大步跨入屋内:“月月既是允了,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啊!秦越川!你放我下来!”
一股劲风直接将门带上,寂冷卧房不久便亮起盈盈暖光,烛光跳跃间,两人嬉闹欢笑声经久不断。
哪里像是要休息的样子。
*
秦昭烈自从得知秦越川归京的消息,一时竟是不知该怒还是该“笑”,同上一次如出一辙的结果,令他对玄宵阁的做事“能力”产生了极度的怀疑。
“什么玄宵阁!什么废物!连个人都杀不死!一个都没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