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我在搂着她,她手上用力,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眼角的余光也注意到,两行清泪,正从她的眼角轻轻滑落,如同珍珠般晶莹……
“阿弥陀佛……”
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了如见和尚的叹息声。
这时,只见如见和尚双手合十,居然面对着我。
可他有些深沉的目光看了看极乐号的方向。
更或是……
张晓生陨落的方向。
他缓缓闭上眼,嘴里轻轻念叨着。
有点像是在超度死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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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听他念经很烦,现在真的烦。
可我没有打断如见和尚。
这一次……是我从未见过的大场面,也是我从未见过的,一次性……死了这么多的人。
电影中的情节和场面,仿佛每一天都在我的眼前发生。
一切都很真实,却又那么虚幻。
包括我现在还活着……我都觉得很虚幻。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也是反靠在阿金的肩上,互相这样拥抱着对方。
我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阿尧……”
突然,听到怀中的人低声呼喊了一遍我的名字。
我知道这是阿金想跟我说悄悄话。
我轻轻嗯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又安慰。
我知道阿金现在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个人。
我对阿金的情感也是很复杂的。
而这一切复杂的转变仅仅只是因为这几天在极乐号上,让我认识到了一个全新的,跟以前不一样的阿金!
我从一开始对阿金的厌恶,到怜悯,到心疼……
好像在这一刻,我觉得阿金像是被全世界所抛弃的最可怜的人了。
我这该死的同情心和泛滥心。
每一次都束缚我,可又不得不一直伴随我前行……
“你为什么不叫我陈少了?”
阿金叫了我一声之后,许久没有说话,我便主动问道。
阿金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反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张晓生死了……我觉得我也很该死……我曾经无数次选择的机会,可每一次都选择了错误的答案!”
我问阿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金缓缓睁开眼睛。
她忽然十分温柔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