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渊曜站在那里,一身昏黑的长袍。
咦,自家徒儿出来时,不是身着白色长袍吗?怎么此刻突然变黑了?
一见到师傅的元渊曜,双眼突然闪过丝元明清无法理解的情绪。随后,便是一如既往地乖巧与温顺,元渊曜上前看向元明清,勾唇低笑道:“师傅!”
听到元渊曜如此的深情地呼喊着自己,元明清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可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所以,元明清只是挑着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说起,
“徒儿,你来时,不是穿着一袭白袍吗?怎么突然黑了?”
听到师傅说这话,俊美少年眼中眼中掠过一抹深意,随后,浅浅笑道:“师傅,您误会了,徒儿之前穿过树林,那里是一片幽黑的树林。所行之处,皆有黑雾了。也不知为何,待徒儿出来时,浑身白袍便已洗染成黑袍。”
“哦,原来如此。”听到这话的元明清勉强相信元渊曜……之言。
元渊曜没必要骗自己,所以,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么,就应该是真的。
也不管元渊曜所说之言是多么地有漏洞,作为宠徒狂魔,一百年不动摇要宠徒的好好师傅元明清,可是丝毫没察觉当他如此无条件相信徒儿元渊曜所说之言后,元渊曜瞳孔微收缩,心猛地跳动起来,犹如打鼓一般,强烈地敲打着元渊曜。
师傅如此信任徒儿,让徒儿究竟该如何是好……
元渊曜微垂眼睫,忽略心底那翻滚的复杂情绪。可当他再次抬头之时,心中却已为囚禁的那头正嘶吼的野兽再次戴上枷锁,面容上全是乖巧与温顺。他温情脉脉地凝望着师傅,用着一种幸福的眼神看着师傅。压抑住心中那笼罩着迷茫之雾的莫名冲动。
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喜欢师傅,仅仅而已。
师傅是他的生命,他不能离开师傅,仅仅而已。
元明清可不知道元渊曜想了那么多,他只是抱着系统小猫咪,一路往前走。
这里应该就是秘境了,不过,这里到底是多么地诡异风?
可明明周围都是一片树,一片湖,完全没有一处感觉不同的地方,为什么偏生带给了元明清一种压抑而又揪心的气息。
似乎在无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味道。
就当他们刚迈出了树林,尚未找到炎穹烨、藤尘蔓元明清等一行人,却不慎地碰到了一帮人。
他们身着打猎的衣裳,一眼便知他们是猎户。他们年约三四十左右,满脸的胡子,那双小眼睛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周身的那股气息更是让人忍不住皱眉。
元明清不想惹事,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正在此处,瞬间,元明清便带着徒儿藏匿在山头身后。
若他没看错,这帮人可谓是杀气滕滕,恐怕是来者不善。
不过,这与他似乎没关系。
管他们是想要寻仇还是要怎么的,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自家的徒儿炎穹烨和藤尘蔓。
正这般轻松地想着的元明清,却在听到一股极为耳熟的声音时,瞳孔猛地睁大。
“你们滚!”
这声音俨然是藤尘蔓的音线,侧头望去只见是藤尘蔓正站在一处荒芜之地上,他手持着一把破烂的剑,浑身都布满了血,可是,只有那犹如翡翠般的双眼,还闪烁着一丝坚毅与光芒。
然而,让元明清震惊的不是这些。
而是此刻的藤尘蔓,与元明清认识的藤尘蔓,所看到的藤尘蔓,差距很大。
他有着犹如樱花般的绯红中发,平滑整齐的刘海并没有使藤尘蔓显得女气,相反,只是突出藤尘蔓那坚毅的眼神。
这小子,怎么突然跑到这儿来了?莫非是来多管闲事?
正这般想着,元明清就欲上去问藤尘蔓。
可这时,藤尘蔓身后却突然跑出一个身着补过许多漏洞,灰扑扑,面色发黄,发育不良的小女孩。与其称她是小女孩,倒不如称她为皮包骨来得贴切。她完全没有女孩该有的身材与曲线,更没有所谓的凝脂弹指可吹之类,她面色发黄,面容上充满疲惫,浓浓的黑眼圈彰显着她的劳累。然而,只有那双散发着丝神采的眼神,似乎还彰显着她是个对世界充满天真的小女孩。
哪怕世间对她多么地残酷,她依旧只是充满着纯真。
她浑身都是泥土,她拽着藤尘蔓的衣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她张了张嘴,却似乎无法说出什么。
在一旁看戏的元明清瞬间理解到了,这个女孩可能是哑巴。
而后来,也证实了元明清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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