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打在元渊曜的身上,让元渊曜浑身都发凉。
然而,元渊曜的心,却比*的更加冰冷。
早在与师傅离开那刹那,早在师傅因为自己而大愠时,他漆黑的双眼,就已失去所有光彩,变成乌黑一片。
此刻,乌黑的双眼,只是定定地看着地面。他呆呆地坐在原地,听着狂风洗刷着峭壁的声音。
“呼呼!…嗖!………”
他面容上无色无悲,什么情感也无。
就连师傅也渐渐地嫌弃自己,惩罚自己了,自己再这样下去,师傅会不会厌恶自己?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不想离开师傅,可是,就连师傅都开始因为自己而生气,开始惩罚自己,开始讨厌自己了。
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师傅,他那完美无比的师傅,也开始发现他的真面目了,也开始觉得他是个怪物了。
该怎么办?
他唯一的救赎,唯一的师傅,就这样,就这样渐渐地要抛下自己了。
他睁着乌黑的眼瞳,眼瞳无法栖居光芒,居住的全是阴霾与晦暗,眼中的焦点,越发涣散,越发无神。
狂暴的冰风依旧吹打着他,他只是在冰冷的峭壁中,不会有再人气。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埋下头,眼底一片无神。
冰冷的心,随着这些狂风,卷入了深渊。
就在这时,身旁却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忽然抚摸着这冰冷的小脑袋。
乌黑的眼瞳突然划过一丝冷光,他迅速回头,手心凝聚出的幽黑之光,正想发作时,却在看到来人时谁时,瞳孔猛地睁大,随后,手心的幽黑之光,全都消散,眼底一片愕然与震惊。
忽然,这双修长而又冰凉的手,不再是抚摸,而是往下滑,滑过他的眉眼,滑过他的喉结,随后,狠狠地掐住脖颈,让元渊曜有点窒息。
可这时,耳畔却响起与之行为完全不一样的温柔的声音,那轻声细语,犹如春风吹入他的心中,
“徒儿,若是日后敢对师傅撒谎,为师就把你扔进这个深渊中,让你再也爬不起来。”
听到这带着丝危险的温柔声音,不知为何,元渊曜第一个反应不是感觉害怕与难受,而是有股莫名的暖意升腾起来。
乌黑的双眼微微散发出一丝光明,绝望笼罩的心,此刻喷发出光芒,将他们统统吞噬,随后,绝望消散了,只余下师傅的温暖。
元渊曜微侧头,呆呆地望着那美如冠玉美,好似不像人的师傅。
只见宛若神人,犹如画中之人的师傅,他微勾唇,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那双向来充斥着冰冷的明眸,此刻却突兀地流过暖意。
“师傅……”元渊曜微张口,吐出这声眷恋的话语,这句压抑在心里头,已经很久的眷恋话语。
只见面前的师傅,看到他这副模样,挑眉冰冷道:
“嗯?叫为师做甚?莫非,你认为为师听你这般说,就会心软不成?”
元明清说着,就伸出大手,一把揉着这个小脑袋,板起脸,一脸严肃,警告道:
“若是下次你再欺骗为师,为师定要让你在这个崖边,冷个十天八天。”
然而,听到这话,这呆呆的元渊曜,乌黑的双眼,却伴随着这话语,渐渐有了光彩,他一把抓住元明清的衣袖,一脸呆呆的,“师傅,您这是不嫌弃徒儿?”
“嫌弃?”听到这种形容词,元明清就莫名感觉不爽,紧蹙眉,冷冷道:
“谁说的?为师的徒儿,谁敢嫌弃?为师不揍他。”
然而,听到师傅这般说,那双乌黑的双眼,瞬间闪过点点星光,随后,转为深渊般的双眼,他眨了眨深渊的双眼。
此刻,元渊曜面容上全是乖巧,眼底是一片的清澈,他乖巧而又温顺地靠在元明清的胳膊,缓慢道,“师傅你对徒儿真好。”
“为师不对你好,莫非对外人好不成?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为师又不傻。”
偶尔听到师傅说出这种与冰冷外表的模样不符的话语,元渊曜却只觉得,师傅果然好完美。
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都是无比的完美。
那修长的双手,那冰冷的面容,那望向自己时,总是充满暖意的冰眸,那冰冷态度,可是,在自己面前时,却总是不掩饰地说出自己心理想法的行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