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筑吹灯的眼里,她就是个骄纵任性的女孩,眼底有挑衅的光点在跳跃,光点生动活泼,似能点亮他的生命之火。
他妥协一步。
“我送你其他礼物,这个真不行。”
叶晓曼问:“什么礼物?”
筑吹灯笑了,“你若想要鬼王,也行。”
叶晓曼冷哼,“鬼王们平时呼风唤雨何等威风,若听到被鬼主当成礼物送人,估计会哭出来吧。”
二十三……
筑吹灯的骨灰罐放在叶晓曼的右侧桌面。
筑吹灯抬手,要去拿。
叶晓曼把它拨到她身后。
筑吹灯为她的调皮无奈地叹气,好脾气地弯下腰,一手撑着桌面,手掌放在她的左腰侧旁边,另一条手臂越过她的右肩,去拿她身后的骨灰罐。
这是一个很像拥抱的姿势。
叶晓曼只看到筑吹灯的胸膛朝她的脸压下来,她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有点像清朗的阳光晒着岩石,带着烟草的清苦味儿。
不知道怎么形容,很硬朗的男人的气味。
“呼——”
叶晓曼凑近他锁骨,吹了口气。
筑吹灯停住,看她,糙汉浓眉稍扬,“没招?改色釉了?”
十九,十八,十七……
叶晓曼大方承认了,“你才看出来?”
筑吹灯笑了:“叔叔不吃。”
“是么?”叶晓曼说:“荆追可喜欢了。”
叶晓曼提起膝盖,贴着筑吹灯的大腿。
走走停停。
筑吹灯的动作在即将拿到骨灰罐的瞬间,猛然停住。
叶晓曼走到了他之间。
他皱眉问叶晓曼:“谁教你的?”
叶晓曼一脸无辜,好像浑然不觉她正在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眨眨兔兔眼,“荆追呀。”
筑吹灯方才还噙着笑意的下颌线骤然绷紧。
叶晓曼不紧不慢。
她一改刚才的被动局面,悠闲地与筑吹灯闲话家常。
“荆追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他?脾气差工资少活又多,专会剥削人的资本家,我弱小又无助,在他手下干,总是不能达到他的要求,好几次差点被他杀了。”
“忽然有一天,他问我要不要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