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呢?
“媛媛……”耳边不停的回荡着是一道低沉的嗓音。
她想要看清楚这道声音的来源,为什么会让她产生深深的眷恋?她拼命的想要睁开眼,想要去看……
“媛媛……”那道声音再次传来。
于是她想也没有想的应道,“嗯。”
“媛媛……”
“嗯。”
“媛媛……”
“我在。”
她似乎听到了轻笑声。
“不可以抛下我。”
“好。”
“记得要醒过来,……我在……等你。”
“好。”
检测仪上的数字,曲线恢复如常……
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钻了出来,向地面抛洒下了温暖。
雨过天晴,微风和煦,黑夜被白昼接替,急救室的灯熄灭了。
躺在病床上的厉缱绻终于睁开了眼眸,翩跹如同碟翼的睫毛轻轻的舞动着,没有聚焦的瞳孔在短暂的适应之后,仰望着天花板,全部的记忆回笼,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眼珠向下缓慢的转动,看到的是自己口上罩着的氧气,手指上夹着的夹子上下浮动了两下,看到了手腕上的绷带,那是被白莲割伤的,头上也缠着绷带,总之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浑身是上下的疼痛。
视线稍稍的转动了两下,出了桌子上的检测仪,病房内空荡荡的,没有人。
病房的门被从外面轻轻地推开,四目相对,漠北先开了口,一如既往的柔和,“不用找了,他在隔壁的病房。”
厉缱绻闻言。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看来那道声音真的是他,他也脱离危险了,真好。
漠北依靠在床边,双手抱胸,“有什么想问的?”
厉缱绻摇头。
漠北轻笑,眸光深邃的盯着她,仿佛是在看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什么都没有,没有疑问,没有困惑,就好像她知晓一切。
“想听故事吗?”他突然很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说一下那一段过往。
其实,他也害怕这漫长的岁月,连他都会忘记那段刻骨的仇恨。
“知道吗?其实我姓……慕。”
厉缱绻没有任何面部的变化,静静地当了一个很好的听众。
严格上来说,他算是慕寒的同父异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