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货真价实的变态把一个已经正常人给告发了?
“警察先生。”厉缱绻看着铁面的警察,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
显然这里面的警察对于她的身份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毕竟厉氏的名头在欧洲也是影响不小的,所以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对于她的态度还算得上是温和,“在医院把厉大小姐带过来,很抱歉。只是这有人报案身为公仆我们不得不受理,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嗯,这样的结果确实很难让人的心情愉快起来。”厉缱绻看着说话的警员十分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不悦,只是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让人一时之间看出她真正的意思。
惯例的问话,厉缱绻一上来就十分鲜明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警察叔叔很抱歉,我的伤还没有好,脑子不太清楚,等律师来了再问吧。”
所以在律师没有来之前她不会多说一句话哦,谁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陷入什么语言陷阱,给自己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在等待律师的一段时间里,厉缱绻在女警员的带领下去了一趟洗手间。
站在洗手台前,哗啦啦的流水穿过指尖,冰凉的水流将手指冻得如同一块钢冰,抬头的时候前面偌大的镜子上倒影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安静的洗手间内,猛然间出现这样一个人影,任谁都会被吓一跳,厉缱绻眉心一跳,目光缓缓下移,许久之后这才看清楚了来人,“是你。”
“厉缱绻这一次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上一次你命大能有人救你,这一次我想要知道还有谁能救你?”
拿起旁边的纸巾擦拭了一下手,转身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白莲却一步步缓慢的走到她身边,任凭水龙头哗哗的流着,将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下来,露出本来的面容,“我知道现在亲爱的你一定很生气对不对?但是真的抱歉呢,谁让你这么不听话竟然逃走了呢,救你的那一位是你的先生慕寒吧?啧啧……一旦你的案件被提起公审,你就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败笔了吧?”
厉缱绻依旧没有说话,甚至于连面目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骨子里的那一份冷静始终存在着
一双如烟似雾的眸子没有任何的光亮,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没有灵魂的人偶,瞳孔紧缩,任何光线都无法射入。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即使是白莲都会觉得不寒而栗,心咯噔一下,但是想到这里是警局,现在她又是尚未脱离嫌疑的嫌疑犯,如果敢在这里对自己做出什么举动的话,就更加坐实了她的罪名,综合考虑了一下,白莲更加确定了厉缱绻绝对不敢在这里动手。
所以白莲的脑子一转,如果在警局里厉缱绻对着她动手的话,那就不用等检察机关做进一步的考证就可以直接定案了。
这样想着,白莲采取了激怒厉缱绻的行动,“呵……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有人能够救你吧?真是太可笑了,我劝你还是准备好接受传票或者直接认罪伏法吧。现在慕寒还躺在医院里,没有人能救你……”
厉缱绻看着她狰狞的面容,有一股子想要狠狠扯下她这张面容的冲动,有些人真的让你觉得忍无可忍。
尤其是一个不要脸的女变态,更是让人厌恶至极。
“呵……现在是不是想要杀掉我呢,可是……这是警局哦,即使现在我给你一巴掌你都不敢还手吧?呵呵……谁让你现在是警方的目标人物呢。”她要激怒她。
“哦,听说今天是慕寒刚刚苏醒的日子呢,怎么中了一枪这么快就好了?哎……你说如果当时要不是半路冲出来个程咬金,亲爱的你现在都已经是我最喜爱的洋娃娃了呢。他是不是很该死?”
厉缱绻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眯起,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请,寒的一条命差点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丢掉。
但是还尚在清醒状态的厉缱绻知道这一切都是白莲这个女人的诡计,她知道白莲妄图以这种方法刺激自己动手。
然后好将“精神病”的罪名更加牢固的安在自己的头上。
白莲不停地以种种的语言刺激着她,厉缱绻流转的目光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她之后,紧握的双拳展开了。
现在不可以冲动,冲动之下做出的任何决定多数情况下都是错误的。
“喂,你要去哪?!”白莲没有想到厉缱绻竟然说走就走,丝毫没有被激怒的迹象。
对方的律师来了,白莲来不及像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佯装毫不在意的转身走人,就此罢手并不会因为她害怕了,实则不然,白莲所想的是这么年轻的律师一看就是刚刚取得律师资格证没有多久,这样的人不足为惧。
在打官司方面终究资历才是取胜的关键,她早已经联系好了巴黎最有名的铁嘴,这一次她一定要一击成功,就此将厉缱绻打的翻不了身。
这一场仗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战役,这一次如果让厉缱绻逃脱了,那下一次再站在被告席位上的就是她了。
更何况老社长承诺给她的报酬可是不低呢。
因为有了担保的律师,厉缱绻很快就得以离开了警局,但是两人都清楚这一次如果不是慕氏集团的大旗在那里屹立着,白莲提供的证据足以够警局就此定案。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处处都透着诡异,厉缱绻隐隐的感觉到这一切的矛头似乎都在指向她,天边的火烧云一片一片连成不灭的明艳,但却偏偏被四处惊飞的鸟儿扰乱了这幅美好的画卷。
放弃了开车,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人行道上,厉缱绻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刚刚从国外过来,就接这样棘手的案子,很困难吧?”厉缱绻侧头看着身边挺拔的学长,时间在变人也在变,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连跟自己说句话都会腼腆的大男孩会成为一名靠嘴巴吃饭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