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甘愿就这样被她束缚着,甘愿处于下风的位置。
不知道这样僵持的局面究竟过了多久,慕寒轻轻拿下盖在自己嘴上的手,说道:“不是想瞒你。我昨天见了特丽斯,这点你是知道的……你跟她曾经是要好的朋友,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一定不会好受,我这才给她出了主意……”
厉缱绻怔了怔,但是实现又看到了他衣领上的口红,当即冷笑一声:“真的是因为我的原因,而不是慕社长难忘旧情,不舍得自己的旧情人送死?”
难忘旧情?
旧情人?
慕寒被她这一番带着浓浓酸味的话语逗笑了,一个用力将两人之间的位置倒置了过来,直直地压在她的身上,漆黑的眸子含着笑意:“我难道不是只有你一个旧情人?”
厉缱绻将头瞥向一边,“有几个你自己心里清楚,拈花惹草。”
大掌掰过她的脑袋,低下头,两人近到鼻息相间,“前有苏毅,后又肖何,不久前要冒出一个安岳,究竟是谁比较拈花惹草一些?”
瞪他,“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如果不是你故念旧情,你怎么事先也不通个气给我?”
慕寒用眼角瞟她,然后顺着她的视线就察觉到了自己领口处的一抹嫣红,当即一起身将衬衫脱了下来,露出健壮的身体。
然后将衬衫上的殷红放到她的面前,说道:“就因为这个?”
厉缱绻一手将眼前的东西拍掉,轻喝一声,“你这是在对我挑衅吗?”
慕寒大体回忆了一下口红可能的来源,最后解释道:“晚会上我跟特丽斯跳了一支舞,许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你不用跟我解释。”厉缱绻横他一眼,“这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大掌扣在她的头顶,“孩子都给我生了,现在想要说没关系,是不是晚了点,嗯?”
厉缱绻很不满地切了一声。
就在慕寒满是笑意的目光下,放弃了抵抗。
一室春光。
力竭。慕寒看着沉沉睡去的厉缱绻,薄唇在她的眉心处吻了一下,吻在眉心是最怜惜的情。
凉城。
苏毅站在窗边,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景。
他花了五年的时间,凭借家中的关系坐到了市长的位置。
不久前,爷爷安心辞世,他继承了整个苏氏,成为了全凉城最有价值的钻石单身汉之一。
名、利、金钱,他全部都拥有了,现在的他,得到了全部人等的羡慕。
但是,为什么,他的心,却依然如泛在冰冷的海中无处可依?一片空寂,空寂的可怕。
因为自身的家事以及出众的样貌,他的感情生活也成为很多人关注的焦点。
所有人都说他痴情,婉拒众多名媛,痴守昏迷女友。
痴情?这对他来说,倒像是一场笑话,一个花季的女孩因为他变成了现在的这番模样,他却承受着不知名之人的赞扬。
他的人生,或许曾经对于一个女孩存在过爱情,但是现却对另外一个女孩存在的只有责任。
他的唇角浅浅扯了扯,或许还有愧疚吧。
慢慢地走向房内静静躺着的女人。
因为没有任何的意识,女人完全靠静脉注射维持生命,美丽不再,青春不复。
他握住她瘦到指骨分明的手。
他的人生,什么都有了,也好像什么都没有,而这个女人,就是他必须担负的责任。
缓慢地躺下,躺在女人身畔,静静地看着她深眠的憔悴容颜。
“张莫莉,快点醒过来吧!你不是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能分你一点爱吗?那等你醒来,我们就结婚吧。”他轻轻地说道。
一年前苏毅上下打通了关系,让张莫莉得以提前出狱,当时的苏毅承诺会承担起日后照顾她的责任,但是张莫莉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