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怀疑神情表现的太明显,肖何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小鬼,你欠收拾是不是?”
古茗哑然:他才欠收拾。
“怎么你是在腹诽我,还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如果她说她两者都质疑,他不会不将她人道毁灭之后再毁尸灭迹?
相处久了古茗对于肖何的性格脾气秉性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对于处于愤怒边缘的暴躁大叔来说你只能顺着他的毛慢慢地捋,一旦你试图逆着他的意思往相反的方向来,那你一定会死得惨兮兮的。
忙不迭的摇头,很没有骨气的认怂:“大叔你的信誉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怎么打了我,就准备这样息事宁人?”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古同学连忙告饶,只是那架势颇有几分的理不饶人模样,“我……我打你是不对……可是,这一切的原因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你啊,谁让你关上了我的闹钟。”
所以,她根本没错好吗?
恶狠狠地朝着她的大腿处掐了一把,“没良心的小鬼。”
“去换衣服,我们一会儿出去。”
他话题转得太快,她一时间有些跟不上趟,“去哪?”
嘴角扬起魅惑的弧度,那是戏谑:“从昨天晚上睡到现在,你不饿的是不是?”
古茗摸着自己空空的肚子,一开始没有察觉,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还真的是饿的肠胃都要搅在一起了。
“去哪里?”
“外面。”
古茗撇嘴,这是回答吗?
她难道还不知道是去外面吃,难不成暴躁大叔还会自己做不成。
随后利索的梳洗好后,散着长长的头发,古茗就打算出门了。
但是走了两步之后却没有听到肖何有任何的动静,于是有些疑惑的回过头问道:“大叔,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不是去吃饭的吗?”
她都要饿死了好不好。
肖何皱了皱眉,然后即将人按到一旁的沙发上,将她的头发松松垮垮的扎在头顶,然后从她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找出了一个小卡子,继而有模有样的一寸寸梳理着马尾,在后面用刚才找出的黑色的小卡子固定了一下。
古茗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认真的模样,黑发在他指尖缠绕的时候,她的心不规则的跳动了两下,伸手摸了摸脸颊有些微烫。
就在古茗认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却又将她的身子
向后转了一下,直到她朝向他。坐在沙发上的古茗跟足够185厘米高的肖何比起来很是娇小。在她诧异不解的目光下,肖何突然曲下左膝单膝半跪在她面前,执起眉笔,刚毅而不失细腻的为她画眉。
挽情眉上是古老而美丽的习俗,传闻当一个女子能够遇见一个甘心为她描眉的男子的时候,那便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她不知道肖何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也不想去细想他这样做的用意,她只感受到此刻自己砰砰而动的心跳。
《时有女子》中说,我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将我细心安放,精心保存,免我惊,免我扰,免我四下流离、无枝可依。她的前半生渴望的幸福,如今触手可及。
古茗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喑哑,“大叔你……”
“小鬼虽然你长的像是个没有发育的小鬼,但是跟我出去还是精心点的好,免得丢我的人。”指尖夹着眉笔,单膝跪地的他与坐在椅子上的她差不多平行而视,这一刻他的眼神浩瀚如海,悠远如空。
“大叔,你可真是讨厌。”古茗原本跳动的心因为他的这一番毒舌消失的干干净净。
肖何大掌一拍她的脑门,“走了。小鬼。”
“喂,暴力的大叔,我警告你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羞辱我的人格,现在我再一次的警告你,我已经二十岁了,再喊我小鬼,我就咬死你!”一边紧跟着肖何大步流星的步伐,一边恶狠狠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