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配合你这种只会耍恶心手段的垃圾!”
他做出宣言。
闻言,“老冯”却没有露出任何感到意外,或者是觉得现状棘手的表情。
“果然,和那位说的一样呢。”
他笑了笑,模仿道:““就算你能找到他也没有用!他是绝对不会配合你这种只会使用阴损手段的卑鄙小人的!”,嗯。。。貌似是这么说的来着?”
他抬起手。
双指缩起。
双指伸展。
将做出手枪姿态的食指尖轻抵在太阳穴上,他带着并未染上丝毫恶意的笑意,话锋一转——
“——所以嘛,我和他稍微赌了一场。”
“至于赌品。。。。不,若准确些来说,应该算是用来【成立】这场赌局的物件才对——”
他将另一只手伸向怀中,从雨衣下小心地取出了一个无法看清内部的黑色袋子。
然后,他将袋子凑向了眼前之人那光是抓住自己衣领就已经是竭尽全力的双手。
——冰冷刺骨。
哪怕触觉已然逐渐麻木,梁岳也能通过那并不常见的温度判断出袋中装着什么。
然而——
“您猜的没错,确实是冰块哦。”
轻柔地将面前之人的手从衣领上摘下又再度托起,“老冯”将手中的冰袋放在他的掌中,话音带着一丝笑意:“只不过嘛,里面稍微有额外藏了那么点“小惊喜”而已。”
。。。。。。手指下意识地微微向内蜷缩。
冰寒由于麻木而逐渐失去感知。
重量出于好心的分担无需顾虑。
——所以,只需要抓住冰袋即可。
抓住它,在认真地触摸下感受出,其内特意以冰寒来掩人耳目的【东西】究竟是为何物。
于是——
“不。。。不可能,这。。。这是。。。。。。”
且粗且短,且细且长。
三份同样尚且还未被低温所夺去的弹性,
三种同样尚且还未被低温所冻结的弯折,
。。。。。。毫无疑问,只有一个可能。
触感得来详细的反馈,却让大脑刹那间变为一片空白,甚至就连止不住上涌的困意也都情不自禁戛然而止。
“你这个杂种!你对他做了什——”
话音也亦然如此。
掐住脖颈的手掌,缓慢却坚定地向内收缩,将那在喉咙之中发出音响的声带遏制运作。
呼吸是一种奢求。
“啊,先生。。。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侮辱他人的亲友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么?”
感受着从手掌传来的凹陷感,“老冯”的脸上不知不觉出现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