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致宇看了谷度春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谷度春对这个结果并不觉得意外,虽然当初他也赞成去刺杀程墨烈,不过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军师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凌致宇看着谷度春问道。
谷度春看着凌致宇的眼神,不由得在心中的苦笑,果然疑心这个东西,一旦种了下去,就会生根发芽,最后变得越来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被这个东西害得性命都没有了。
纵然这样,谷度春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程墨烈本身就武功高强,加上他身边的暗卫,想要杀了他并非易事。”
说到这里,谷度春心中也有疑惑。他们之所以知道程墨烈的行踪和他身边的暗卫,还是借了惠山道人的光。可是谷度春并不认为惠山道人是好心,他总觉得凌致宇是在被人当枪使。
可是这个想法他并没有说出来,现在凌致宇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不管他说什么,在凌致宇那里总要打上折扣,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
谷度春不说,不代表没有人说。
“陛下,属下觉得这个惠山道人有些奇怪。”尚重上前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说?”
“这惠山道人不过是一个方外之人,可是这尘世的事情他涉足的也不少,总觉得他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的那样。”
凌致宇听了尚重的话陷入了深思,之前他听从惠山道人的话,不过是因为惠山道人带给他的消息对他而言都是好消息,所以他就没有往别的方面想。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派人去查。”凌致宇吩咐道。
尚重听了凌致宇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谷度春也找了个借口跟着尚重离开了。
“军师,陛下只是最近有些不顺,不是故意要怀疑你的。”两个人走远了,尚重这才劝谷度春。
“我知道。”谷度春虽然表面上不在乎,但是语气有多敷衍,尚重还是听出来了。
尚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在这件事情纠缠太多,凌致宇因为水悠凝的事情,疑心太重,而谷度春又不屑于解释,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才越来越重,除非其中的一方妥协,不然根本没有化解的可能。
“军师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惠山道人有问题?”
“这个惠山道人怕是不简单,尚大人去查的话,最好查一下他背后的人,我总觉得那个人并不简单。”
“一定。”
夜晚,月朗星稀。
袁羽影对着一扇高墙不由得叹气,既然水悠凝已经约他半夜相会了,怎么着也得给留个门吧。现在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要他怎么样才能够爬过这扇高墙。
暗六看着袁羽影对着墙运气,不由得问道:“袁夫子,我们不进去吗?”
“我倒是想啊,可是别说我爬不进去这扇高墙,即使爬上了,也跳不下去。”袁羽影还是很惜命的。
暗六一脸了然,身手,不见他怎么用力,旁边的侧门却是开了。
袁羽影:“……”
等两个人进了水悠凝的房间,水悠凝正一脸困意地等着他们,见他们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指着自己的床说道;“人在哪里,我敢给他上了药,你们可以将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