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盯紧贺丞相,这个人可比你想象的聪明。”程墨烈一脸讽刺地说。
“属下明白。”
“之前抓到的那个人申出来了没?”
“这些人知道的并不多,属下一时之间也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那个女人找到了没有?”
“属下详细对照了陛下给的画像,但是并没有发现这个人。”
“这个还不简单,将他们的衣服全部给扒了。”
袁羽影听了程墨烈的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又问了一遍:“扒,扒了?”
程墨烈看了一眼袁羽影,冷声问道:“怎么,孤的话说得有这么不清楚吗?”
“可是这个人毕竟是个姑娘,我们这样做,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不要脸。”程墨烈斜眼看了一眼袁羽影:“是不是有些无耻?”
“诩之,我曾经和你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人想要做什么,但是却可以确定这些人做的事情一定是威胁江山社稷的事情。”
“属下知道,陛下向来是以江山为重的人。”
“江山为重?”程墨烈听了袁羽影的话,冷笑:“你觉得一个江山为重的人,会因为一己之私起兵造反,将百姓置身于战火之中吗?”
“这……陛下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不得已的苦衷。”程墨烈重复着这几个字:“多少人那这个做借口,去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人。”
“陛下。”
“诩之,你要记住孤从来不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孤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赎罪而已。”
“属下知道了。”
袁羽影看了一眼程墨烈的背影,程墨烈背负的东西太多,就注定了要在这条路上的蛊毒。
他跟着程墨烈这么长的时间,别人都说程墨烈是个脾气暴躁,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人,可是只有袁羽影知道,程墨烈走的这条路有多难。
两个人良久没有说话,程墨烈这才站起来,看着窗外许久,这才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袁羽影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程墨烈问的是谁。
“独孤轩辕已经去跟着唐韶了,不过这慕容熙怕是要出事了。”
程墨烈想到水悠凝的计划,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也只有她才可能想出来这样一个主意。”
“陛下不准备去看看吗?”
听了袁羽影的话,程墨烈嘴角的笑容不见了:“不去,她有事都不过来找孤帮忙,孤凭什么要自己凑上去。”
袁羽影听了忍不住在心中偷笑,也只有在提到水悠凝的时候,程墨烈才会出现这个年龄应该有的表情。
可是程墨烈的脾气袁羽影也知道,要顺毛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