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希望此刻能听到远处传来厮杀声。
可天不遂人愿,直到最后一刻钟流逝殆尽,村口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动。
“时间到了,现在可以叩拜了吗?”
苍暝横着脸,肌肉绷紧,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
他已经不想再给秦安任何拖延的机会。
“自然可以!”
秦安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尽管眼底已经浮现出一丝焦灼。
“还是我来喊。”
他试图再次争取时间,可苍暝根本不吃这一套。
“不用了!
我们自己会喊!”
苍暝冷冷打断,眼神中满是讥讽。
他怎么可能再让秦安掌控节奏?
若由秦安主持仪式,至少还要拖上一刻钟。
可若是他们自己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切就会尘埃落定。
而到那时,若巫鼎仍无回应……
苍暝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狞笑。
“您是客人,哪能让您自己充当司仪呢,这多不合适。”
秦安脸上堆满笑意,声音温润如春风拂面,仿佛真的在为苍暝的体面考虑。
他微微欠身,做出一个谦恭的姿态,袖子下的手指却悄然攥紧。
苍暝猛地扭头,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剜向秦安,眼中满是怀疑。
他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危险:“我们自己当司仪的话,更彰显诚心,你不会是故意想使坏吧?”
他刻意咬重了“使坏”
二字,同时将刚才上古巫鼎没有回应的责任,毫不客气地推到秦安身上。
这一招极为阴险,既堵住了秦安的嘴,又让周围的赤水村战士对秦安生出几分戒备。
秦安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辩驳。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苍暝大手一挥,赤水村的战士们立刻整齐列队,动作迅捷地开始叩拜仪式。
他们显然训练有素,整个过程比秦安主持时快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