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病的时候,两人难兄难弟躺在同一间病房里,看见她还有点迷惑。
“你是?”
“战友。”
般弱将花束放了下,笑着道,“祝福你们早日康复!”
“谢谢你,明小姐。”
他们微微露出笑容,是陌生人克制又得体的距离。
等般弱走后,斯蓝额头缠着绷带,他犹豫片刻,对病友说,“你有没有一种觉?”
裴焕转头,“什么觉?”
斯蓝抬手,扶着脖子,皮肉之下的腺体隐隐滚烫,“看到这个女孩子,总有一种脏被贯穿的痛,我以前,是不是喜欢她得死?”为什么看她轻描淡的模样,他的内反而有一种酸酸胀胀的滋味,不由自主红了眼眶?
“不可能,你是哨兵,她也是,你们是同。”裴焕反问,“难道你取向是哨兵?”
而他更像是催眠自己,“我也是,我可是向导,就算匹配,也是哨兵……”
大雾仿佛已经散去,阳光降临,阴影不再,崩坏的秩序又重新回到了原的轨迹。
因为般弱的冷淡体质,她谈了好几个男朋友,没一个坚持到半年的,分手的原因都很雷同——你的体对我没有任反应,你根本不爱我。
般弱索也不折磨他们,说开之后,高高兴兴蹭了一顿散伙饭,还一个人一个,送了个猪猪饰品。
“分手礼啦。”
前任们情很复杂,这大概是他们头一次,遇到这种分手能开开的前女友类型。
散伙饭结束,前男友去柜台买单。
等他再转过,前女友边已经站了一道修长细瘦的影,对方穿着帝国一府的银灰色制服,襟口点缀着浅绿色的线条,每一条褶皱都恰到好处,他个子很高,长手长脚的,此时正双手撑着膝盖,背包肩带散漫滑到手肘。
弟弟冲着般弱乖巧地笑。
“这个又甩了?唔,记录还不一个呢,他吻技不行,还是开车不够滋味?”
前男友:“……”
扎了老弟。
为监护人的般弱赏了他一个暴栗。
“闭嘴。”
年轻的男生委屈瘪嘴。
“又欺负小孩。”
般弱从头到尾扫了他一下,“你哪里都不像小孩。”
他把这个当成了夸奖,像小时候那样咧开一嘴小白牙,“那当然,我长大了。”他凑近她,热气熏然,“还可以干坏事了呢,阿姨。”
小孩随后被般弱收拾得很惨。
据他口述,他妈是虫后,他爸是大白鲨,水陆结合的品种怎么说也是很牛逼,但帝国黑塔与红塔并没有检测出他任的能量波动,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小孩了。
般弱作为他的监护人,每年都得送他去体检抽血,他也很乖,安静配合,帝国高层从一开始的提吊胆到现在的稳老狗。
因为小孩表现安分,他们还给他办理了公民的份。
今年他刚满十八岁,凭着优异的成绩,顺利考进帝国一府,没想到开典礼一天,他的监护人就失恋了。
真是普天同庆。
告别了失魂落魄的“前姐夫”,小孩一手插兜,一手晃动着小舰飞行芯片,“现在去哪?给你定个单贵族的蛋糕?”
般弱脚步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