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忙活了半天,根本就没梳下来几根毛。
现在正是隆冬,唐河不在家的时候,虎小妹根本懒得回来,一直在外头。
这皮毛像缎子一样反射着柔光。
别说用梳子梳了,就算用手去薅,都薅不下来毛。
虎小妹舒坦了,静静地卧在雪地里,带着一种虎的优雅。
这个时候,三条猎狗才甩着尾巴凑了过来。
四只胖狗崽子在雪地里欢快地钻动着,然后钻进了虎小妹的怀里。
虎小妹扭头看了一眼,后脚刷刷一蹬,四只胖狗崽子惨叫着飞了起来,落到了雪窝子里头。
虎子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接着围着唐河转。
大青和大黑都个装没看着。
狗崽子在雪里钻着,又往虎小妹的身边凑,虎小妹用爪子按着狗崽子的头,把它们的脑袋按到雪里。
唐河摸着三条猎狗,挨个给它们梳毛,用雪再给它们洗一洗,顺便又在它们的身上捏了捏。
一个个胖得膘肥体壮的,没个猎狗样了。
主要是自己一天天的不务正业,没个猎人样啊。
唐河忙活完了老虎和猎狗,又把院子里的雪清了一下。
雪也不用往外拉,直接就堆在菜园子里,等开化了,相当于一次灌溉了。
丧彪叼着两个孩子,在孩子叽叽咯咯的笑声中进了院。
随后,武谷良两口子,杜立秋两口子,轻手利脚地来了。
男人帮唐河一块清雪,潘红霞和三丫进了外屋地帮林秀儿做饭。
清完了雪,又劈了些柈子。
林秀儿端着一盆炖好的狍子肉酸菜,还有几个大碗给前院送了过去。
唐河他们这边也开饭了。
狍子肉剁成大块,连同棒骨啥的一块炖的酸菜。
二十来斤,当年的小狍子,只要一会就能烀熟,而且还没有野牲口那股子腥膻味儿,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潘红霞拿来一大块猪头焖子。
就是把猪头肉烀熟了,趁热的时候,把肉剁碎,再和上一些肉汤,放到木头盒子里,放到凉快的地方压实。
等凉下来,就是劲道儿十足,成块的猪头焖子。
吃的时候切成厚片,蘸着蒜酱,劲道弹牙,还没有猪头肉的油腻。
齐三丫也不是空手来的,带了一盆辣白菜。
这还是长白山那两位朝鲜族的奶奶给的配方,吃起来酸香可口。
但是吧,一样的方子,一样的白菜,一样的辣椒面,一样的做法,感觉比长白山那边差了一点意思。
吃完了饭,唐树和唐丽就过来了。
唐丽缩在门外,探头探脑地看着。
唐树笑嬉嬉地进屋,先是打了招呼,然后去拽炕上的丧彪。
丧彪懒洋洋地搂着孩子不肯动弹,奈何唐树死皮赖脸地又扯耳朵又拽腿的。
丧彪很是无奈地,把孩子叼给林秀儿,还歪着脑袋,用独眼直勾勾地看她。
林秀儿气得给了丧彪脑门来了一巴掌:“我是它亲妈,我还能把孩子扔了啊,赶紧玩去吧。”
丧彪这才慢悠悠地跳下了地,慢悠悠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