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杨庆有接话茬道:
“人家都领证了,还能怎么着?估计街道和轧钢厂都巴不得俩人赶快结婚,只有俩人领了证,那档子事才算糊弄过去。”
“庆有说的对。”
站刘大山身后的朱石勇点头道:
“对于街道来说,少一名声不靠谱的寡妇总是好事,对轧钢厂也是如此,俩人都在厂里上班,一直没个结果,厂领导瞅见了也膈应,得一直防着俩人再搅出惊天丑闻,现在好了,名正言顺了。”
“这么说俩人运气够好的。”
刘大山感慨道:
“再早上一两年,他俩这情况,早拉去游街了,还领证?游完街就得往乡下撵,领个屁的证。”
“刘哥您这是钻牛角尖了。”
杨庆有闻言笑道:
“轧钢厂倒想这么干,但你别忘了许大茂媳妇是谁,那可是当年轧钢厂东家娄半城,京城的这个,跺一脚地动山摇的人物,如今女婿勾搭寡妇被抓了,要是传出去,大人物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话是这么说。”
刘大山低头小声道:
“那可是娄半城哎!他能咽的下这口气?”
“别瞎说。”
朱石勇闷声回道:
“他只是以前是娄半城,还能一辈子是娄半城?现在人民当家做主了,轧钢厂也给了公家,他早就没当年的威风了,能保住脸面就不错了,还想干什么?跟以前似的,让手下把许大茂捆喽沉护城河啊?你真敢想。”
“那可不好说。”
刘大山看着离去的许大茂和秦淮如,声音大了许多,瞎寻思道:
“人家没了轧钢厂,以前的家底还能也没喽?老话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京城遍地是穷人,还能找不到好使唤的?”
“刘哥,你瞎寻思什么呢?”
杨庆有闻言失笑道:
“他要是有那能耐,干嘛把女儿嫁给许大茂?图许大茂穷?还是图许大茂不能生?”
“哈哈哈哈!”
朱石勇闻声扶着老腰哈哈大笑道:
“庆有说话就是搞笑,不过许大茂可算不上太穷,当年咱们吃糠咽菜时,人家还顿顿下馆子呢!当然了,跟娄半城比,确实穷。”
“朱叔,您别闹,我没说笑。”
杨庆有正色道:
“人家娄半城想的长远,刚开始弄公私合营,人家就带头把轧钢厂捐了,估摸着后来还是觉得不保险,这才把小女儿找了个出身好的穷鬼嫁了,人家一直在防着咱们,防着被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