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牛夫人再次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牛玉凯也跪下,冲着齐妙诚恳的说:
“郡主请恕罪,内子不懂事儿、没有规矩,一切都是……”
“牛大人,别急着认错。”齐妙打断牛玉凯的话,微微上扬嘴角,道,“牛夫人说吧。文彧想听事情的原尾,当时我怎么做、你怎么说就行。”
文彧?!
齐妙直接念太子殿下表字的举动,让众人怔然。
尤其是阎夫人,她没想到齐妙居然会这般……满眼受伤的看着阎文渊,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扭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后者也躲避回避了她的目光。
怆然的冷笑,随后喃喃地说:
“原来今日就是个局啊!一个让郡主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立威的局。梁家好手笔,太子殿下……好手笔啊!”
阎文渊轻咳两声,出声提醒着说:
“夫人,殿下没问你,你不要说话。”
“我不说话?我再不说话,怕就没有机会了吧。”阎夫人一脸哀怨的看着丈夫,好像受了多大欺骗一般。
宣平侯太夫人瞅着女儿,重重叹口气,道:
“碧佳,已经很丢人了,别再丢人下去了。”
“丢人?!哈哈……哈哈哈……”阎夫人仰头大笑,凄凉、绝望的笑声,倒是让屋内的氛围更加压抑。
齐妙瞅着发疯一般的阎夫人,平静的开口说:
“我心里明白,无论我梁家怎么做、做什么,都会有人挑刺。可我不明白,阎小姐跟我哥有婚约,阎、梁两家是姻亲。”
“阎夫人,你如此拆台,还说我没有规矩。敢问阎夫人,您的规矩呢?”
轰——
齐妙这话,直接把宣平侯府卷了进来。这也是孔太夫人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阎夫人瞅着齐妙,冷笑一下,道:
“我的规矩?我……”
“碧佳,逝者已矣,你的生活还要继续。真的要闹成咱们母女断绝关系吗?”宣平侯太夫人平静的开口。
可是言语中,透着无奈还有煎熬。
独孤寒低沉叹气,看着跪在那里的牛玉凯夫妇,平静地说:
“牛夫人,郡主到底为什么说你们不如乡下丫头,这会儿好好说一下吧。本宫把话撂在这儿,若郡主说的不对,本宫自会处理。旁人,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利。”
牛夫人听到这话,顿时浑身哆嗦了一下。阎夫人再旁看着,轻蔑的撇嘴,没有说话。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是……”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其实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她怂了。
那会儿还义正言辞,但是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是不会说,而是不能说。
独孤寒护短,即便深宅后院的女人,都知道这一点。当初护孙玉轩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知道,也都看到了。
刚才那话里的意思,更是意图明显。
谁敢顶风作案,谁敢虎口拔牙!
刚刚阎夫人都说了,今儿这宴席是个局,是让齐妙在他们面前立威的局。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