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紫玫担忧的样子,齐妙赶紧摆摆手,笑呵呵地说:
“哪有,别瞎想。就是睡得不踏实,总做梦。”
李紫玫轻舒口气,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道:
“我睡觉不是很老实,所以特别担心打你。”
齐妙轻笑摇头,开始穿衣服。
因为要上山,所以穿的随身、自在便是。
下地穿鞋,开窗户通风。
李紫玫这会儿也穿妥当,二人来到院子里洗漱。
曹氏已经醒了,见他们二人出来,拎着水桶过来,里面是刚烧开的水。
齐妙从井里打凉水,把水温兑的刚刚好,喊李紫玫过来洗漱。
曹氏把花筐、小巴锄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门口。
两个人洗漱完,简单的捯饬一番,便背着花筐出去了。
曹氏站在门口不放心,开口嘱咐着说——
“注意安全,一个时辰后吃早饭。”
齐妙没有回头的摆摆手,算作回应。
曹氏回身,看着当家的往儿子那屋进,纳闷的站在原地,随后又钻进了厨房。
梁安进屋时,独孤寒已经坐在炕上盘腿运气。听到声响收手、睁开眼,微微颔首一下,道:
“梁伯父,早。”
梁安抱拳行礼一下,说:
“世子爷,早。”
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独孤寒的对面,继续又说:
“世子爷,前段时间我听说府城王家被灭了门,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跟那账簿有关系。”
独孤寒沉稳的“嗯”了一声,随后看着他,开口道:
“想必伯父也知道,那账簿对大家的重要性。派人过去查过,不过一无所获。昨天晚上妙儿也问过,她怀疑是太子所为,可惜……不是!”
“不是?!”
梁安惊呼,很显然他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独孤寒深吸一口气,再次点点头,笃定地说:
“对,不是他。”
梁安眉头深锁,想了一会儿,才喃喃的道:
“如果这事儿……不是太子所为,那就不对劲儿了啊。”
独孤寒明白梁安的意思,双手交叉向前推,“嘎巴……嘎巴……”的声响,让氛围显得更加紧张。
唯有太子独孤楠跟他独孤寒才会这么在意账簿。
毁掉账簿的,不是太子的人,那只能说明还有别人在觊觎,在观望,在隔岸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