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忍不住往身后退缩几步,怀里的狗以为江枫要走,便对着里面叫了声“汪”提醒着他,缠着手臂的尾巴松开,渐摆动。
江枫垂下眸子,看了眼怀里的狗,抬脚走近,像是得到感应,穿过满是透白雾气的空间,缓慢向墙角人靠近。
狗都闻着“狗味儿”了,顾景泽那死狗在里面没跑了。
脚步停顿。
眸光看向衣柜角落。
映入眼帘——顾景泽极其没有安全感蜷缩一团,未修剪过的细长发丝在此刻略显杂乱,交错一起,彷如他身心交瘁一般,找不到可以解开头绪,眸子顺着向下,衣襟处沾满红酒的狼狈模样倒映眸中。
看着他那颓废,可怜样,心中的怒气硬生生压了下去。
抬脚踢了踢蹲在地上的人“谁tm教你的,老子揍死你”
年纪轻轻的不学些好的,净学些坏身体的习惯。
不可能是自己教的吧。
他可没教过死狗这些。
都是自己的坏习惯,他可没想着要别人陪着自己一起沾染。
更不用说空缺那段时间了。
自己人都不在,他怎么学?
一天不管管,就要翻天。
江枫深呼吸几口,紧攥拳头松开,反复踱步,室内氛围彷如冰窖,冷的人刺骨,也冷的人发寒。
怀中的狗感受压迫,害怕的在江枫怀里微颤。
像极了丈夫酗酒成性,妻儿孤援无助的悲凄场面。
不行,这tm怎么忍?
江枫重步走回顾景泽身边,弯腰,把怀里的狗轻柔放在地板上,松狮犬像是终于逃离危险的雀跃,扑腾着小短腿就跑出了杂物间。
走之前还不忘对着即将遭殃的顾景泽怜悯叫了声。
眼看小的跑了,江枫也没呵斥怂狗回来,借着现在动作,俯下身子,一把扯住了顾景泽的耳朵“你一天的要死啊”
扯着顾景泽的耳朵就往“犯罪现场”走去,指着窗口边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不争气道“你要喝死啊,你信不信我真打你了”
“疼”顾景泽感触真实刺痛,绯红眼尾愈显艳红。
疼痛刺激着涣散神经,混沌渐散。
顺着江枫所指的地方看去,心虚感溢满心间,眼神闪躲,刚想睁眼说瞎话,江枫开了口。
“你知道疼就不会做这种事了”怒斥声响彻整个房间,心中怒火还未燃尽,余光看见桌上烟灰缸里快要积满烟蒂,拉扯耳朵的手越发用力,直至变得透红,舌尖抵了抵上颚,又拽着把人领到木桌面前“别给我说这TM是你养的狗造的”气的手在抖,心间在颤,无一不在凸显心中气愤与心疼交织苦楚。
顾景泽看着江枫气急模样,心,顿时慌了,乱成一团,懊悔不已。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过那愈发浅红眸子,掌心霎时变得湿润“不气…”
顾景泽紧贴,夹带酒气醉人热气喷洒江枫侧脸“亲亲老婆”
江枫别扭躲开,轻微仰着头,像是被拆穿后的恼羞,睫毛惊慌扇动“去你*的,亲你个头”语气虚弱半分。
顾景泽凑近几分,说话声带着诱哄与真心可鉴的坚毅“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亲一亲”轻柔捧着江枫侧过的脸,唇瓣似羽毛飘拂,抚慰轻啄。
“你…每次都是这样”一做错事就赶忙认错,没见哪次改过。
每每都是花言巧语迷惑自己,逃避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