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几乎不可控制的,微微蜷缩了几分。
陆听酒开口了,声音很低,但不是对着眼前的男人,“容祁瑾,你是不是想要等他手上的血流干。”
容祁瑾神色微微一凛,让人把他放在会所里的医药箱拿过来。
然后,等拿过来后。
霍庭墨没让容祁瑾处理。
他眼神深深沉沉的,一瞬不瞬的盯着陆听酒,“你跟我回家。”
男人话里的潜台词是,她不跟他回去,他就不会处理他的手。
陆听酒,对上了他的眼睛。
无论在任何时候,陆听酒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直视一个人的眼睛。并且,没有任何闪躲。
“手是你自己的。”
陆听酒嗓音微凉,“你要是想让它废掉,我也没有办法。”
“酒酒。”
“陆听酒。”
容祁瑾和贺涟詹,同时出声。
尤其是贺涟詹,落在陆听酒身上的目光,犹如寒蛇一般。让人能够从背脊处,窜起一丝丝的凉意。
陆听酒黑白分明的眸,定定的看了男人好一会儿。
静了几秒后。
陆听酒移开视线的同时,放开了手。
她要起身时。
霍庭墨的手掌落在了她膝上,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
“酒酒,你要去哪?”
随即,不等陆听酒开口,霍庭墨又道,“我跟你一起。”
“酒酒。”
容祁瑾在一旁适时开口,“就当我之前口快说错了话。他的手,不能再拖了。”
这一句,已然是容祁瑾的低姿态了。
而贺涟詹看着此时陆听酒的态度,微眯了眯眼,没说话。
脑海里突然掠过,某个想法。
——某个,可能性。
贺涟詹他们一进来,就让人把包厢内的灯,全部给打开了。
陆听酒低眸。看着脚边不知道是血液,还是酒渍混在一起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