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支离想起了江统。
他现在被关在天下堂的一处地方。
当初他被第一时间转移走。
“让他活着。”
“嗯?”
牧阳不解。
“或者看着自己所拥有所在意的东西全部被我拿走。
甚至他所想要得到却没有得到,甚至不敢想的都被我得到。”
牧阳听懂了江支离的话,这是让罪人亲眼看着东西一点点失去,并且对方获得的甚至更多,是自己一辈子哪怕正常情况下都无法匹及的。
这种方法倒确实新奇,但也太费力气了。
“但敌人还是活着,总感觉太便宜对方了。”
牧阳还是觉得得让对方死。
江支离看向牧阳:“在他输给我的时候,他就不是我的敌人。
只是囚徒而已。”
牧阳怔愣。
江支离继续说着,甚至用牧阳自己举例:“就像你还让你弟弟活着一样,你现在将他当敌人了吗?没有反抗能力的人,没有能耐被称作敌人。”
牧阳这下算是听明白了,那对江支离来说,那种让对方活着的人,也已经不是敌人。
不过囚徒这个称呼……
“看来你有经验。”
“你很好奇我?”
江支离摸着茶杯边缘看着牧阳。
牧阳大方承认:“很难不好奇吧?你的人生履历也算得上跌宕起伏了,不是吗?”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妻子。”
“额……我不否认也有这个原因。”
牧阳讪讪道,他直觉转移话题,不顺着他妻子的话题聊下去,“江子平在你看来,算得上死都无法偿还的人吗?”
“一个被利用的棋子,你会最恨他吗?”
“那就是支持江子平的那些官员?”
“一群愚蠢之人,费不上心去恨。”
“……那你被赶下皇位这件事,你一点都不恨?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但被其他人用不正当手段抢走了。”
牧阳感觉有些难以理解,或者说是不是他理解错了江支离话语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