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做帝王,就该绝情绝爱!
无情最是帝王家!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哪个是儿女情长之人?
情爱是权谋的大忌!
这一刻,袁尚已经拥有了彻底和纯粹的帝王之心,绝对的冷酷,无比的孤独!
袁尚在回归许昌的路上,一直试探,吴苋,吕玲绮,樊氏,蔡文姬四女。只要其中有人让袁尚察觉她们知道了黄月英的流产,那么这个人就肯定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因为这个事情十分机密,逄纪必然是完全封锁了消息,不可能消息外泄。自己不会说,贾诩更不会说,所以有人如果知道了黄月英流产的消息,这个人就是袁尚身边的内奸。
袁尚对四女都是察言观色,哪怕她们有半点的表情被袁尚抓住,袁尚都不惜把她们任何一人下狱之后严刑拷打!
然而袁尚试探了一路,四女却并无任何异样:吴苋一直端庄大气,装着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吕玲绮依旧高傲,说话很冲;樊氏则是看着吴苋的眼色行事,不敢逾越;蔡文姬既自卑又对自己爱恋。
袁尚暂时对四人还有她们四人背后的势力把嫌疑降低了。
可是如此一来,嫌疑最大的便是,辛毗和辛宪英父女二人了。
如果黄月英是自然流产,那与人无尤;可是一旦黄月英并非自然流产而是被人迫害流产,那辛氏父女的嫌疑就很难洗清。
袁尚回到许昌后,径直去见逄纪。
逄纪已经对袁尚府邸进行了戒严,封锁了消息。
袁尚在自己的密室之中见了逄纪,后者见到主公后便叩首请罪。
逄纪没能保护好黄月英和袁尚的子嗣,的确是渎职!
可是袁尚也不能责罚逄纪,毕竟此人还是自己的心腹和可用之人。
“孩子是自然掉的,还是被人害的?”袁尚冷冷的问道。
“臣请多位太医查明,黄夫人腹中胎儿乃是被麝香影响而流产堕胎!显然是有人故意妨害黄夫人,以断主公之子嗣!”逄纪说出实情。
“谁干的?查出来了吗?”袁尚虽然有丧子之痛,但是却前所未有的理性和冷静。他知道此时不能愤怒,不能昏头,要寻找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把敌人消灭!
“臣对黄夫人身边,后厨,包括守备之人都进行了彻查,全部用了重刑,却无一人有直接罪证!甚至没有任何异常之事。
若是如此,基本可以排除是下面人做的。
那么如此一来,嫌疑最大的便是。。。。。。”
“辛毗父女二人。我当初留辛宪英照顾和陪伴黄月英,怕我把其她女子都带走去邺城,无人陪伴她,她会觉得无趣,因此专门留了平日里和黄月英关系最亲密的辛宪英。”袁尚说道。
“辛夫人是主公的夫人,臣未敢用刑,只是禁足了她。而辛毗也是朝中三品官员,臣也只是派人监视。但未见二人有任何异样。
而且臣也认为若是是这父女二人所为,这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即便害死了主公的子嗣,他们辛氏一族不也得全族覆灭?何况辛毗之为人,主公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乃是攀龙附凤之人,恨不得攀上主公的高枝,岂会自断前途,把一家人的性命都赔上?他若是有骨气的,当初就不会杀他的兄长辛评了。”逄纪也说出心中所想。
“你说的在理。辛毗什么人,你我都清楚。辛宪英也是纯良之人,孤不信她会去做残害胎儿之事。
可是如此一来,这又成了一桩无头案!当初马云鹿之死,查到婢女青苔也没下文了。如今下人们没有嫌疑,辛氏父女你我又信任,这案子又进入到死胡同了。”袁尚也是没有头绪。
“臣无能!臣有罪!主公!请您给我十天时间!若是查不出幕后之人,臣就辞去悬镜司掌镜史的职责,之后任凭主公发落,充军流放,臣都认了!”逄纪再次下跪,并且立下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