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没想到她能冷静说出这句话来。
她歪头。
“可不一样啊。”
“厨子做的再精细,那是该有的。可学堂外的点心,是特意给的。心意全在那掀开蒸笼要的最热乎的一块糯米糕上了。”
没人教她怎么当妻子当母亲,宁素婵拧眉。
想说这是什么歪理。
杳杳:“其实也不是真缺那一口吃的。”
她说给宁素婵听。
“就是同窗拿起来吃,嚷着那是我娘给我带的时,魏世子也能从袖中摸出块油纸包的点心,说他也有。”
宁素婵微愣。
等衣裳送过来后,杳杳跟着婢女下去换好,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去宁素婵边上坐下。
“夫人。”
她很礼貌的询问:“我刚刚换衣裳的屋子里头有一盏灯,灯上的宝石,能抠出来送我吗?”
宁素婵????
————
魏封行回来时,宁素婵还坐在院子里。
坐姿不如以往,多了股僵硬。
杳杳就是黏人的年糕,软乎乎地趴在她胳膊上睡的正香。温热的呼吸透过衣袖渗进来,烫得她浑身不自然。
可宁素婵实在怕把人弄醒。
醒来又来一句要人命的。
——“我大意了。”
她听到脚步声,抬眸,对上魏封行。
看到他,便想到昨夜一次又一次,最后榻上的被褥已……不成样子。
两人都有些不自然。
魏封行轻咳一声。
不用查都知道是那药的问题。
可偏偏给药的是归之。
“这不是傅居家里的女儿?她怎会在此?”
宁素婵:“不知。”
还轰不走。
“她怎在夫人这边睡了?”
宁素婵:“亦不知。”
晒太阳,晒着晒着身子就往她身上倒了。
魏封行:“她倒是与你亲近。”
宁素婵:……
与厢房的灯也是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