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穿着林鸟这边提供的睡裙,长发凌乱,就这么曝光在男性的视线下。
浑身发抖,季心然甚至想钻到旁边的衣柜中,但被对面的人强硬地拽着,哪里都去不了,只能雕塑一样站在屋子中央。
对面的人没打算放过,而是特意用艺术家的眼光,从上到下地看了个遍。
“不用挡。”不但看了,还评了分,“别太有自信,凭你的身材吸引不了谁。”
季心然攥着睡裙,雕塑的表面温度大概可以烫熟一只鸡蛋。
“怎么,觉得过分?”诏时看着季心然咬了下嘴唇,一言不发,更是多了些兴致,手上力度加大了几分,顺势一拽。
距离迅速缩短。
季心然靠近诏时的肩,神思有片刻飞出了时空,恍惚间回到了最初相遇的那天。
在路灯下,他也是一样这么靠近,说着寒意满溢的话。
违约……会有什么下场。
当时预料到了上百种死法,却完全没想到会有一天有现在这样的下场……站在屋中贴近死神,任人摆布。
再向前一步就快跌到死神的怀中,但诏时是个对距离掌控更为精准的人。
“我可以更过分。”诏时淡淡笑着,冷澈声音贴近耳边回响,“可以趁你不知情,夺走你的一切,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意思?
季心然没听懂,但内心的恐怖感有增无减,因为对手是诏时,是捉弄人不打草稿的续命师,也是恐怖的死神。他的宣言往往都会实现……如果不顺从的话。
“你就保持这装束好了。”诏时放开季心然,再次打量了下她,脸上带着丝神秘的笑,“公视于众,也是不错的惩罚。”
意思是要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
季心然还在想着这个词的含义,同时眼睛都睁大了些。
“说过了,惩罚。”诏时似乎有什么绝佳的计划般,露出令人看不懂的笑容,“跟我走。”
所谓的“惩罚”竟然是指这个。
季心然拖着睡裙,只来得及拽了件外套和手机就被诏时拖走。
林鸟的走廊里戒备森严,尤其是发现了地下室混乱之后,更是有很多五叔派来的西服装束的人向地下冲去。
“那边有些小装置,足够他们玩上一会儿。”
诏时简要描述,但季心然一脸不信,尤其是听到地下一层不断传来惨叫,更是为那些人捏把冷汗。
整个地下大厅没有光亮,四处漏电、将人穿成一串的惨相,实在不忍心想。
“靳文先生呢?”季心然更担心这负责人和消息员,毕竟没有在地上一层见到他们。
“阿文?涉及到老本行,应该不会无动于衷。”诏时说着,无端冷笑了下,“林鸟的防御系统,当真以为没有任何漏洞?”
季心然打了个寒颤,看样诏时是在报复,正大光明地报复。
锁住诏时的电子锁是靳文设计的,没办法,五叔的命令他也只能照样执行。
层层加密,用了特殊编码,甚至为了防止诏时逃脱,还将这锁和林鸟的安全系统连在了一起,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触发报警装置。
而现在的靳文,应该是被反着关在了工作室里,呆望着电脑屏幕被三个加大的字符占据,身边全是警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