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一折腾,就检查到了太阳落山以后。老皇帝的贴身仆人们已经送他驱车离开,王子和一部分亲兵仍然等在大教堂里。
这一天的严查没有任何结果,哀穆勒心急如焚。不仅皇室,大教堂的长老们也颇有微词,哀穆勒还没正式就任呢,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真触霉头!
哀穆勒也没闲着,对安塞尔和一只眼进行了审问。
“毛贼,你将无价之宝藏到哪里去了!”
“都说了我没偷你的破玩意啊——!”
“还敢嘴硬!”
在哀穆勒的命令下,修士们安塞尔架起来狠狠地一通鞭打。那家伙被打的浑身都是血,疼得鬼哭狼嚎。而一只眼是个沉默的家伙,他也被打得浑身是血但一句话都没讲过。
“住手啊!不要再折磨这个可怜的人了!”
弗拉维看不下去,冲出人群挡在安塞尔前面。
“他们都是我的仆人,追随我多年。他们为人正直善良,而且也就在我的眼皮底下,绝没有碰过一件教堂的财物!”
“哼,师弟!”
提起这个,哀穆勒更生气了。
“我念在你也是修道之人,年纪这么大又颇有威望,才没有为难你。你倒是有理啦!这一切说到底,不就是你的错吗!是你进去了以后才发生的事情啊,还是你带着的这几个闲散游民干的!”
哀穆勒不依不饶。
弗拉维终归是于心不忍站出来。
“我的仆人是无辜的。他不曾偷盗你们的珍宝。”
“你还包庇他!”
“夜里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场面过于离奇,恐怕我说出来以后你们谁都不会相信。但真相就是这样的,我只能选择面对。”
“行,那么你说啊——”
弗拉维点点头。
“昨天夜里我在恩师的遗体前祈祷时,这几位仆人爬窗钻进了小礼堂。因为他们都非常好奇,想一睹圣体的尊荣。”
“呵,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噢!是你唆使的吗?”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发现圣体周围的珠宝开始不见了。我们都感到万分奇怪。就在这时,我们看到一只手从水壶里伸出来,试图拿走圣体的金面具。”
“我的仆人上前制止,用他的锤子击伤了那只手,但自己也不慎被那只手拿刀刺伤。后来他们敲扁了水壶,终归也没能擒住那奇怪的贼。”
哀穆勒耐着性子听完,一脸的难以置信。想了片刻,愤怒的情绪愈发难以控制。
“弗拉维,你——听听你自己都在说些什么鬼话!为了给自己开脱,你竟然胡编了这么奇怪的谎话,你、你是不是疯了!”
弗拉维闭上眼睛,坦言自己所言不虚。他唯一隐瞒的是希林的行踪而已。
“弗拉维,你实在缺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但是那是无价之宝,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东西。”
弗拉维无奈地摇头。
“你不承认我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会想办法把这几个毛贼的嘴巴翘开的。”
安塞尔微微睁开眼睛,冲着哀穆勒的背影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