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一抬手,指着准备开溜家伙道:“你站住,哥三个准备请你喝一口。”
这孙子连连摆手道:“免了,免了,谢谢把头的好意,改天,改天我请你们哥三个……”说完,还是准备溜。
不过,秃子已经过去了,伸手一拦,提溜着他的脖领子就给揪了回来。
“金把头,独眼,师爷,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我刚才可是没赌啊,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我不再理他,摸出一锭银子扔给柜台后面那傻眼的娘们道:“老板娘,欠你的够了吗?”
“够……够了……”黑脸女人忙不迭谄媚笑着道:“爷们三个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啊……”
“呵呵,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行了我不装了,我摊牌了,老子……我和你说得着嘛!?”我冷声道:“拿了我的钱,把嘴闭上,我说啥就是啥就完了!你出来,你这屋我用用。”
这女人攥着手里的银锭,赶紧闪身。
于是秃子和岳敖将这个瘦子直接拎进了老板娘的闺房,我顺手将门插上了。
“三位,三位,有话好好说!”瘦子一看房间里没了别人,顿时有些慌。
我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瞪眼道:“说说吧!”
“说?说什么啊?”瘦子转着眼珠问道。
“该说什么你不知道吗?等着我提醒啊!”我朝秃子一努嘴道:“他这是不老实,还等什么,掌嘴啊!”
秃子阴沉一笑,抬手就是一个嘴巴,瘦子的一个槽牙直接给抽掉在了地上!
“我说,我说!”瘦子哭丧着脸道:“可我真不知道从哪说起啊……”
我俯下身,冷声道:“就从你为什么见了我们叫鬼开始。敢说一个假字,我让你这满口的牙都掉地上。”
瘦子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喃喃道:“那是因为……因为我以为你死了……”
“你凭什么就以为我死了?”我幽幽道:“莫非,我死的时候,你见到了?”
“没,没……没有的事!”瘦子极力否认道:“这事和我没关系,真没关系……”
“你说的这事是什么事?”
“这……”
瘦子刚一犹豫,秃子反手又是一个嘴巴:“谁让你想了?张口就说,但凡是想出来的,八成都是你编的,继续说!”
瘦子捂着腮帮子道:“今天天黑的时候,我看见你们窨子的人跟着马六子出营盘子了。你们走后,我去屙野屎,不小心看见那管带对自己的手下说,不要留活口,我一猜,就是奔你们去的……”
我看了看秃子和岳敖,显然,这个那管带就是真正要杀我们的人。
“马六子是谁?”秃子急不可耐地问道。
瘦子一时蒙了,反问道:“三位爷,马六子就是咱们营盘子的马六子啊,你认识啊……”
秃子自知这么问露馅了,可抬手就是一巴掌道:“我还不知道他是咱们营盘子的马六子吗?我……我就是想让你说。”
瘦子被打的有些懵,只好哭哭啼啼道:“马六子和金把头一样,是另一个窨子的把头,你们以前经常一起喝酒的啊。对了,马六子和监工沾了点亲,他那把头的位置,就是马监工给安排的,这咱们都知道啊。”
我大概想出来这是怎么一档子事了,这个马六子一定是那个那管带吩咐下来的特意把我们带去偏远地方的眼线。到了地方,那管带埋伏好的人一拥而上,将我们这波人给弄死了……
可问题是,作为一个管带,他为什么要把一个地窨子里的淘金客都给杀了呢?
“你叫什么?”我一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