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诏时微皱了下眉,随即翘了下嘴角,“意思是我的管家只配从垃圾堆中找?”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季心然只是想解释下为什么没来过这些高级商厦,调转话题,“靳文先生他……喜欢什么?”
“你要几千起价的?”
季心然觉得和诏时的谈话完全不在同一个频率。
“买套高数题好了,还有最新的科研学术杂志。”诏时冷笑了声,“愿意的话你将图书馆直接搬回去,他也不会介意,还会很开心地收下。”
靳文……是这么爱搞研究的人吗?季心然冷汗,觉得诏时不像是在提建议,更像是在借机想办法教训那位老友。
“我知道了……会留意看看。”
季心然想让诏时在长椅上等,然而诏时却毫无休息的意思,直接跟了过来。
全程观看,全程在后方跟着,既不参与也不说话,兴致勃勃在欣赏她的审美品位一样。
“这个……行吗?”
站在柜台旁边,被售货员和诏时双重盯着,季心然已经连话都不太会说了。
“送男生一个玻璃球干什么?”
“那……这个呢?”季心然只能换了个货架。
“拿来当凶器不错。”诏时看了眼陶制的咖啡壶,点了下头,“如果你愿意,还可以现场演示给你看。”
季心然站在小商品摆放区,欲哭无泪。
服装、钱包这样的东西她不敢送,太过私人,几百块的也实在拿不出手……能想到的东西又被诏时无情否决掉,还是主动询问才会否决,如果不说话就直接置身事外的态度。
“怎么,想买点药自杀了吗?”诏时看着她转到药品供应区,嘲讽了句。
“不敢……我的性命不是在你的掌控之中吗。”
这句话回答的不错,看得出诏时神色稍微缓解了些。
“觉悟很高。买药干什么?”
“我只是想,靳文先生那么多聚会需要应酬,身体又没完全恢复……”
很早之前季心然就隐约觉得靳文是个忙人,住在林荫酒吧更是亲自有所体验。每天的靳文不是在忙于资料处理就是出门参加“聚会”,连去训练场都是抽空在休息。
这句话将诏时逗笑了,笑得季心然向柜台撤后了一步。
“你以为他是去喝酒?真将他当成酒吧调酒师了?”
“他是去……”季心然还有些迷茫,如果诏时不提起,还真以为靳文是单纯朋友很多。
“去交换情报。”诏时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情报交换都可以从网络上拿到这么简单?”
“聚会”只是个代号,当然很多情报交换的工作也确实是借着喧闹的宴会来举行。
防备再严密的网络也有被攻破的可能,越是机密的情报反而越需要朴实的联系方式,档案,材料,某些组织的重大信息,涉及关键,靳文都必须亲自出马,包括从外城传来的联络。
必要时还需要身手。机密的情报牵扯众多,被派来暗杀的人围攻也不是没有可能。
“五叔当年……为什么要从事这份工作?”季心然听得眼前都黑暗了些,平静温和的靳文居然需要处理这么多棘手的事,更可能随时性命攸关,这一切都是在安静的林荫酒吧里想象不到的。
“你管得有点宽。”诏时瞪了她一眼当做提醒已经告诉了她很多信息。
季心然就算不敢问,但眼前总能浮现出在荒山见到的神秘身影和星云图案。
果然想解开那本笔记,依靠诏时是不行的。这两天在林鸟看了些图书也没找到类似的古文字……哪天应该去下市立图书馆,先找线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