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的宫殿格局冷硬,墙壁嵌着不知哪年哪朝的魂灯,摇曳的灯火却不带一点暖意,反而映得四周更加幽深诡秘,寒意森然。
江钰目不斜视,生怕遇到什么突脸,搓着胳膊跟在郁无渊身后左拐右拐,最后到了一侧殿门口。
嗯?有点眼熟。
这不是她曾住过的那间吗?
【进。】
没等确认,门已经自动打开。
江钰跨过木槛,环顾四周,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乱七八糟的软塌——丝绸被褥皱巴巴地堆在那里,枕头也斜歪在一边,还模糊印着头发压出的弧线,和离开前一模一样。
果然是自己住过的。
“居然没找人来收拾吗……?”
她回头,睨一眼郁无渊,嘀咕一句后又撇了撇嘴。
唉,没办法。
闷骚男就是这样的。
下了定论,江钰转而看了看屋内陈设,除去床榻就仅一把靠椅能坐。
她没什么犹豫,当下便脱了鞋,泥鳅一样钻进了被窝。
而郁无渊则没有第一时间跟过来。
他在门边站着,眸色深深,耳边正不断循环着他曾经说过的话:
“心悦之人,怎可与他人共享。”
那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郁无渊面无表情。
也许是鬼域的阴风太过刺骨,吹得他清醒几分,总算能分出心神来剖析自己这几日来的失态。
一切的一切。
都源于一个人。
郁无渊盯着虚空,神色莫辨,蓦然又想起孟婆百年前和自己打的赌。
当时只作胡言乱语,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