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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流涌动（第4页）

右腿已经半结晶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转角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戴凯凝聚最后神力准备战斗，却看到苏雨晴扶着墙走来。

这个能跟植物对话的女孩此刻浑身爬满藤蔓，那些枝条正从她眼眶里钻出。

"它们在。。。地下。。。"苏雨晴的声音像树叶摩挲，"老榕树。。。救。。。"

她突然僵住，藤蔓瞬间开花结果。

果实爆裂的瞬间，戴凯看到里面是微型镜像体。

他挥刀斩落这些怪物，苏雨晴的身体随即化为一地枯枝。

通风口传来窸窣声。

戴凯知道镜像体正在适应神性攻击，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咬破舌尖，用精血在程笑额头画下守护符，然后将少年塞进清洁机器人舱室。

"去A区医疗站。"他拍下启动键，"如果活下来。。。告诉林夏。。。"

戴凯没说完。

通道尽头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莫天行带着全副武装的特勤队，每个人眼中都流转着银色物质。

"久违了，神君。"莫天行解开领口，露出锁骨处嵌入的三眼图腾，"您还是这么喜欢。。。垂死挣扎。"

戴凯站在通风井边缘，背后是百米深的竖井。

莫天行的特勤队呈扇形包围过来，脉冲武器充能的嗡鸣在狭窄空间回荡。

"你以为赢了吗？"戴凯擦去嘴角金血，"看看你的手。"

莫天行低头，发现自己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神文烙印——那是白雨晴临死前通过炼金阵传递的诅咒。

烙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所过之处皮肤纷纷镜面化。

"贱人！"莫天行一拳砸在墙上，"全体开火！"

戴凯向后仰倒的瞬间，所有武器同时发射。

但他下落的速度突然减缓，仿佛坠入粘稠的金色液体中。

通风井壁上的神血符文接连亮起，那是白雨晴提前布置的逃生通道。

下坠过程中，戴凯看到基地各层都在发生变异。

墙壁渗出黑色黏液，通风管道爬出融合失败的实验体，而最底层某个从未标注的区域正在缓缓开启——那里沉睡着连莫天行都不知道的存在。

戴凯落入水处理系统的缓冲池时，最后看到的是监控屏幕上的城市新闻：

"。。。今日爆发的集体癔症已导致千人入院，患者均声称看见金色天空。专家称这可能是新型脑病毒。。。"

画面中某个患者眼睛特写让戴凯浑身发冷——那人瞳孔里浮动着与他神格同源的纹路。

混沌已经开始污染整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