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宁望着可可期待的眼神,亲热地说:“可可想画,外婆现在教你呀,今晚酒不是很多,不碍事的。”
陈洁茹关切地说:“妈,我看你,走路步伐不是很稳,今晚喝得不少吧?
可可任性,别由着她的小性子。”
周曼宁嫣然一笑:“洁茹,我酒醉心明呢。儿童画画又不难。可可这么聪明,随便点拨几下就行。”
说着,她就拉着可可去了一楼画室。
陈洁茹挽着父亲的胳膊,陪他去了会客室。
“洁茹,我看恨水一表人才,又救过你的命,我没意见。
如果非要让我表态的话,那就是赞成。”
“谢谢爸爸理解和支持。您和妈妈给了我第一次生命,恨水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我这下半辈子,就托付给他了。”
“好呀,但是,是不是举办个婚礼?”
陈洁茹摇头道:“爸爸,结婚证只是一张纸,除了证明夫妻关系外,什么也证明不了。
真正的感情不在于那张纸。那张纸也给不了我任何承诺。
就像您当初和妈妈结婚后,还不是离婚了?
只要我爱他,他也爱我和可可,这就足够。
如果我和他结婚了,将来有一天离婚了,比如,他主动提出和我离婚。
您说,我是恨他,还是爱他?
恨他吧,他又是我的救命恩人;爱他吧,缘分已尽,恐怕也没有爱了。”
吕志伟坐在沙发上,陈洁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她第一次觉得父亲的脊背不再像记忆中那般挺拔。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把她扛在肩头,看烟花、看把戏、看演出。
“洁茹,我充分尊重你的想法。”
父女俩其实很少能这么贴心的交流。
陈洁茹以前不仅是对周曼宁心有怨气,对父亲也心有怨气。
因为,她不忍看到妈妈孤孤单单,且终生没有再婚。
李恨水在餐厅帮助保姆收拾碗筷。
刚转身,见到周曼宁抱着画具从楼梯转角过来,脚步因酒意微微发飘。
周曼宁一个趔趄,李恨水下意识伸手去扶,两人瞬间贴在一起。
李恨水的手碰到她的腰,周曼宁的脸猛地发烫,心中非常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