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床榻,那种味道更清晰了一些,而太子殿下的样子——
章太医又扭头看了一眼可以用‘红光满面’来形容的谢长安,沉默了。
叶景辰从被子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只露出了手掌和手腕,再往上就不好意思露出来了,因为胳膊上都是被某人啃出来的暧昧痕迹,不能见人。
章太医将手搭在叶景辰的手腕上,不诊脉还好,这一诊脉,更是心如死灰。
“章太医,哥哥他的身体怎么样?没有大碍吧?”叶景和看章太医脸色难看的样子,心也瞬间提到嗓子眼了,急切的问。
“太子殿下无事,喝些药膳,休息两三天就好了。”章太医疲惫的说。
“哥哥看起来病的很严重,真的没事吗?是不是你的医术有问题?”叶景和质疑道。
通过脉象验证了心中所有猜测的章太医只觉得心累,对于叶景和的质疑也毫不在意。
“章太医,你去准备药膳吧。”谢长安对老太医说。
“那张公公那里——”章太医问。
他进来时,就看到张顺德守在殿门口。
等他出去,张顺德必然要询问太子殿下的身体状况,那他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好像不管说不说都只有一个下场,无非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就说我昨日在城南举行大婚仪式的时候吹了冷风,受了寒,感冒了。”叶景辰说。
“可是殿下,这是欺君之罪!”章太医提醒道。
“反正早就已经欺了,不差这一件,不是吗?”叶景辰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章太医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之前殿下‘不行’,也是他诊治的,但刚才他替殿下诊脉,却发现殿下的身体亏损的厉害,分明是元阳流失过多造成的。
所以,殿下并非不行,只不过之前殿下对自己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误导了他们师徒两个。
虽然他也是被殿下骗了,但是陛下可不会管这些,陛下只会觉得是他们师徒医术不精,或者觉得他们师徒被殿下收买了。
“章太医,你就按照我说的告诉张公公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我自会向父皇解释,不会牵连无辜。”叶景辰保证道。
章太医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上太子殿下这条贼船。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谢长安送他出去,寝殿里只剩下兄弟俩。
“景和,你昨天喝醉了,醒来之后头疼不?”叶景辰问。
“不疼。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骗皇帝?你跟老太医说的‘欺君’是怎么回事?”叶景和疑惑的问。
他现在一头雾水。
“我的身体没事,只不过你应该也清楚,父皇向来不喜镇国公府,一定不会同意我跟谢长安在一起,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降罪镇国公府,所以我得想办法消除他的怒火。”叶景辰说。
“那哥哥昨天就不应该把你们的关系告诉那么多人,万一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帝怎么办?”叶景和不赞同的说。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和朋友,我跟喜欢的人成婚,自然想要得到他们的祝福。更何况,我跟谢长安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偷偷摸摸,这样对谢长安不公平,父皇也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与其以后惹父皇震怒,不如趁现在谶语的影响还在,趁机说服父皇接受谢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