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在这里救助你们,都是我家家主的意思,所以我以看护之名从旁协助,也算是在执行家主的意志。”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这老阴比是想通过在桐祈面前明确家主的意愿,好不让桐祈怀疑到他们头上,也可以用陪同来摆脱嫌疑,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这也是桐祈想要的。
“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啦,阈惘。”
“也请多多关照,桐祈。”
两人都以最温顺的笑意回应对方,却像是两个猛兽收起了獠牙和爪子。
阿格尼尤斯:so?明明是我先来的,和桐祈当闺蜜也好,看到未婚夫也好,明明两件最快乐的事情在一起发生了,结果会这么痛心。(纯搞笑,和剧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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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了。
浓郁的饭香顺着开着的窗子缓缓漂了进来。
阿格尼尤斯的肚子发出了阵阵叫唤,她缓缓的睁开漆黑的双眼,眼中那像是山羊一样的横型瞳孔稍微微微变化,变成了人类的眼睛。
“桐祈……”
爆炸的火光似乎还在眼前,她本能的讨厌那火焰,就像是曾经被其焚烧过,全身上下都记住了那肉体的悲鸣。
但她怎么可能经历这样的痛苦呢?她是莎布尼古拉斯最小的孩子,理应是最受宠的存在。
午时的阳光已经不再能投入房间,但打在天花板上的波涛磷磷也能让人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阿格尼尤斯小姐,你醒了吗?”
阈惘温柔的话语将她从那种怅然若失的朦胧感里轻轻拖出。
此时的他正站在房间的另一边,房间里充满了咖啡的清香味,他就那样站着,微微弯腰,让倒三角身材更加的突出,那漂亮的眉眼轻轻勾起,暗红色的眼眸里满是甜腻的温柔。
以下简称:装上了。
可惜桐某人没给他说阿格尼尤斯的情况,不然打死他都不可能在黑山羊幼崽面前装。
不,谁特么敢在黑山羊幼崽面前装啊?
“先喝点水吧,你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滴水未进,喉咙一定很不舒服吧。”阈惘拿起一旁的水杯,并倒了杯温水给她,又是习惯性的触摸杯底试试温度,才交给阿格尼尤斯。
和桐祈相比阿格尼尤斯的身上并没有多少外伤,无非就是在水里等救援时过度消耗体力导致的昏迷。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个幸运的孩子了。
阿格尼尤斯接过水杯,心想他真的好温柔啊……
“那个……”阿格尼尤斯变得异常羞涩起来,白皙的脸蛋变得巧红,美丽的黑色眼睛一眨一眨的,见实在没地方躲,便拉起被子自己发烫的脸颊,可红彤彤的耳朵却暴露在外。
“先生现在是已婚,还是未婚?”
“在下未婚,小姐。”阈惘文质彬彬地说道,又浅浅的鞠了个躬。
???她问这个干嘛?
尽管脸上十分淡定从容,但就算是阈惘也被这个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
要不说桐祈也拿阿格尼尤斯没办法呢,孩子太真诚了,一言一行都发自内心,所以他们这种被社会污染的成年人才会显得格外不习惯。
“那……可以……和……和我……”
就在阿格尼尤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时,一道不和谐的身影打开了房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阈惘!饭做好了!快来吃饭!”
“我给你说!这里的佣人做饭真好吃!奈亚拉托提普大人的品味真不是吹……”
那声音过于开朗随意,听起来像是一个大叔的语气,实际上却是出自一个娇小的女人。
那是一位穿着深绿色便服的女人,身高看上去才一米五几,但身上的贵气和成熟味道却远超这个身高的同性,浅紫色的披肩短发看起来十分优雅成熟,那颗灰色的眼眸里也满满的都是活气开朗的气息。
“阿格尼尤斯小姐,你们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