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闻突然大喘气起来,倒在薄榆的怀里。
“你!”
薄漾川本来看着这个男人疼痛不已,作为人有些良知,会有一丝担忧,但心里不由来的有丝丝窃喜。
直到他倒在薄榆的怀里。
装的,全是装的!
薄漾川站起身来,想要扯着他后背的衣服,让他远离榆儿,结果他的身体跟沾了浆糊一般紧紧贴着薄榆。
薄榆还满脸紧张的看着他。
别死她家里了!薄榆的心声。
薄漾川却不这样想,他有些喘不上气,虎口上卡着自己的指甲,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心里还劝着自己。
女人不喜欢男人的嫉妒心。
“就是他!”不远处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
木板桥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一堆人往她们这边冲过来,其中带头的那位十分的的明显。
脸上带着一股小人得志,狐假虎威的神情。
史流。
她终于来了。
那夜。
温闻将剑直指史流,并叫她交出她前段日子捡到的东西。
史流跪下,说自己已经交给了县衙。
她看着刀尖刺向她的喉咙,人在死亡之前会想起很多事情。
史流想,这应该是她的走马灯。
她突然就想起她是怎么活到了现在。
她本来是穷光蛋一枚,没有钱没有房,颠沛流离到这个村子里。
仅仅是因为薄家缺少佣人,她才能堪堪找个茅草屋住下。
当时薄家明明已经快发展到京城,却在大靖二年搬了回来。村子里人人都受过她们的恩惠,是街坊邻居夸赞的好人。
要说这个时代,是个女人找个活路干也不难,可她史流是染上了赌博的毛病。
第一次赌博的时候觉得自己不会陷进去,第二次、第三次这个手就痒得要紧。
直到最后一次,家破人亡。
自己的夫郎也在赌场里被扣留,当着她的面被羞辱,最后她的夫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含恨而死。
那时候她还年轻,薄榆也不大,大概就是小豆丁的模样。她负责照看薄家的孩子。
当时薄榆不听劝,是一个闹腾的宝宝,长得乖巧,行事却很有主见。
可那日她亲眼看着薄榆在溪流上玩耍,掉进了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