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毫不留情地挥手,立刻便有宫人上前押宁婉瑜回宫。
就像当初他对我那般。
宁婉瑜拼了命挣扎,尖声控诉:“楚昭,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
可是最终声音还是越来越小。
楚昭的书信一封接着一封送来南安,可我从来不看,回回都是让连翘替我烧掉。
我觉得悲凉又可笑。
一个亲手毁掉我家的人说要带我回家,多讽刺啊。
他永远都不会明白,白瓷有隙,我今生不可能原谅他了。
慕戈攥紧了拳头,“阿梧姐姐,只要你不愿意,不管谁来我都不会让他带走你。”
我笑着指了指营地不远处的馄饨铺子。
“我当然不走啦,毕竟要吃馄饨的人太多,我还有得忙呢!”
慕戈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铺子本来是慕戈之前用来施粥的,现在空下来,我和连翘便开了个馄饨铺子。
寒冬凌冽,馄饨暖胃,每日光顾的食客把小小的铺子围得水泄不通。
连翘擦着脸上的面粉,向我招手:“姐姐你快来呀,馅料我调不香!”
我于是笑着点点头:“我马上就过来!”
日子过得平和美好,虽然环境不如曾经宫里,但我日日都能睡个安稳觉。
又过了不久,军营里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我向一个士兵打听,才得知原来是楚昭的军队在边境处扎营了。
他又送来亲笔书信,不求战场相争,只求南安军能把我一人交还给他。
慕戈生气地撕碎了楚昭的书信。
“曾经不知珍惜,失去了反而又来相求,果真是人比狗贱!”
话罢,慕戈立刻着使臣前往回绝,却不曾想楚昭违背信义当即斩杀了使臣。
正午时分,他与慕戈阵前对峙。
楚昭满目猩红,咬牙切齿道:
“慕戈,立即放了阿梧,若你敢伤她半分,朕定将你碎尸万段!”
慕戈轻笑一声,悠悠开口:“伤姐姐至深的人,不应是你吗?”
“屠她全家满门,毁她爹娘尸身。
我想啊,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应当就是你了吧。”
楚昭的脸色白了下去,身形猛地一晃,差点从马上滚下去。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阿梧答应我,会等朕来接她的,她绝不可能恨朕!
你撒谎!”
楚昭气得目眦欲裂,当场吐血。
可此时,我却骑着马从南安军队的后方缓缓而来。
楚昭看着我,眼里一下子有了光。
“阿梧,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