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也会训狗。”路竟择举手示意:“我还训过老虎呢!”
确实,路竟择还骑过老虎呢!
“你一定要会才行啊!”李朝宗并没有因为在和李存孝说正事而忽略了路竟择:“将来你要帮你大哥训狗的,你以为这天下就只有扶南国这一只狗吗?”
“可是,训狗很累的。”路竟择说道:“直接打服他们不就好了吗?”
“竟择,你记住了,不是什么事都要用打服才能解决的。”李存宁笑着说道:“很多时候用脑子比动武更有用。”
“你不动武,我也没事干了啊!”路竟择说道:“大伯、大哥,你总不能让我没仗可以打吧!”
“不会,你会有很多仗要打。”李存宁知道自己弟弟的心思:“我也不可能看着大明的疆土就是如此。”
“这就对了嘛!”路竟择说道:“大伯、大哥,你们先吃着,我这边接着烤。”
“我的呢?”李存孝看着肉串问道。
“你再等会。”路竟择看了李存孝一眼:“谁让你刚才惹我的?饿死你。”
“爹,对于草原那边,就相对扶持,让他们互相削弱吗?”李存宁问道:“这笔投入可不小,不是三年五年能解决的。”
“那就要看你怎么想了。”李朝宗说道:“若是只想消灭他们,你现在就可以去做,没那么难的,调动二三十万大军,让你二叔领人去一趟,就解决了。”
“可你若是让他们真的成为大明的练兵场,那你就必须这么养着。”李朝宗继续说道:“草原在北面是什么你知道吗?那个国家是不是真如我们了解的那般你了解吗?”
“不了解。”李存宁摇了摇头。
“既然不了解,那就要用草原人挡着他们。”李朝宗说道:“这是我和你二叔之前既定的策略,当然了,你要是想更改也不是不行,你先当了皇帝的,你要是着急我现在就可以退位让贤,真的。”
“爹,我觉得你和我二叔的策略挺好的。”李存宁太明白自己老爹的心思了,他也不认为自己的老爹是在开玩笑,但凡李存宁敢说一个‘好’字,不出三天他就一定是大明的第二任皇帝陛下了,而他老爹可能连太上皇都懒得当,保证和自己二叔不知道跑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去了。
“存宁,人都有对未知的恐惧心理。”李朝宗说道:“在不完全了解一个未知的对手的时候,要想办法先和他隔绝,等了解了他们之后,在给他们来一下狠的,就算是打不死他,也得让他起不来床。”
“那你和我二叔当年也有恐惧吗?”李存孝开口问道。
“当然。”李朝宗说道:“我担心你大哥不能顺利降生,你二叔担心保护不好我和你们娘亲,这就是我们担心的。”
“不是,你们就不怕死?”李存孝问道。
“怕死?”李朝宗笑着说道:“我们当时还有退路吗?既然没有退路的话,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二叔当年单枪匹马闯敌阵,你们知道吧!”李朝宗继续说道:“你爹我……当然了,你爹我好像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哈!不过,当年定安县一战,你爹我指挥三千民勇,挡住了敌人几万人的进攻,当时哪想过什么死不死的,就想着能让存宁好好出生,哪怕他出生之后我们还要继续逃亡之路,我们也无所谓。”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赖你们二叔。”李朝宗想起当年那些破事:“好好的山沟沟待着不是挺好吗?非要进什么定安县城,为了进城他抢劫了林尚书家,然后……我和你们二叔经历了太多太多了,有些人总觉得能挑拨我和你们二叔的兄弟情,一帮没见过真正兄弟情的傻子。”
“人嘛!都是会去揣测别人的心思。”李存孝说道:“还总以为自己能揣测明白。”
“人呐!”李存宁说道:“总是觉得自己没经历过的,就是别人不曾拥有的,他们不会明白您和二叔的感情的。”
“就是给这些人这个机会,他们也懂不了。”李朝宗说道:“他们若是像我和你二叔一样走到今天的位置,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剪除对方,而不是相互信任相互扶持。”
“大伯,你别把我爹说的那么伟大。”路竟择将烤好的肉串递给了李存孝:“你和我爹就是单纯的懒,你俩有一个算一个就是纯懒,谁都不愿意当这个皇帝而已。”
“烤你的肉串。”李朝宗笑着在路竟择的小脑瓜上拍了一下:“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在呢!平时倒是没看出来。”
路竟择的实在也是分人的,在自己家人面前他特别实在,但是在别人面前,他可没那么实在,实在的人往往是最吃亏的,他们的为人准则是不想别人吃亏,可路竟择那性格,他不占便宜都算是吃亏,和他爹是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