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动的树枝上被洒满金黄色的颗粒,低头辨认材质,大约是有财的主顾。金灿灿的黄金被燃烧的灰沾附,
藏住了本身的矜贵有才。
歪歪头,将树藤一端缠在手腕,试探过承重后紧抓着从空中荡过去。
虽然有点疑惑,黑幽幽的牲林里怎么会生出这般翠绿的鲜活生动,
但应该不会伤害我。毕竟我能一路走到这里,依靠的可是它的帮助呢。
“远徵,在想什么?”
茶水模糊了从前,宫远徵回过神,看向发缕苍白的宫尚角,他的神情若恍惚,生有眩晕与畅意两种情绪,交融在一起。
宫远徵轻轻眨眼睛,“没什么,哥哥。”而眉心一点红冶,只不过被抹额盖住了这一实在的残忍的真相。
宫尚角的相貌依旧有从前的英俊年轻,曾两日之前,他出现了在这里……而宫尚角身上有种不可说也不能言说的悲伤,
在看清宫远徵的那一刻。逆流成河。
然而就在前两日,宫远徵刚刚与哥哥通过消息,并约好下次去宫门外面逛逛。他们共处宫门中,不过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一个没有宫远徵,一个只有宫远徵。
只有当他们选择走出宫门的那一刻,暂时脱离那一身的枷锁,才得相见。这样的不便,却也造成了更多的方便。源源不断的信仰力,让其平稳接受。
所以这是哪位,与哥哥同样的容貌,
宫远徵疑惑,
因为眼前的人与哥哥气息一模一样……而且找不到被旁人替演的痕迹,
“远徵,”
宫尚角不愧于藏心家,“我是宫尚角。”一眼捉摸不透的复杂角色,解读起来比较困难与费力,心防设置一层又一层,曾在江湖中,唯知………是软肋。
……但有的时候,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但他好像是有关乎事实的真理要说,
“脱离于话本世界的桎梏,远徵,”久困人心的地方,“你到该离开宫门的时候了。”
宫,商,角,徵,羽;
脾,肺,肝,心,肺。人体中其他器官的存活离不开心脏的跳动,与血营的供养。而肝主藏血,血的根本源于脾。
所以……
她的身体离不开宫远徵。然而宫门众人也已经等待弟弟很久很久,温暖地盼望他能够平稳过那处于严迫且转折的命运关键点。
然后活下来。
“我是宫尚角,”
“而你是我的弟弟。”
“姓宫……”“名远徵。”宫尚角一字一句地轻声,眼里的湿红伴随着微弱的光,那骤然涌起的希望想念,也做不得虚伪。
不知为何,宫远徵,
也因这一字一句组成的话语而喷涌出愈发酸涩的情绪,
哭泣,却也有满足的欢喜。
眼眶里肆意摧残眼白的红很明显。真情实感的表露往往能被心思细腻的人探查到,宫尚角一字一句的轻声缓道,
从内而外,从心里溢到言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