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燕递来一瓶矿泉水,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手背,"我们声乐系下周五有沙龙,你能来表演吗?"
我拧开瓶盖,突然想起七小时前西苒的命令。
我盯着贾燕粉嫩的嘴唇:"周五不行,我有。。。私人课程。"
"那太可惜了。"贾燕垂下睫毛,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有个私人请求。我妈妈是西苒女士的远亲,最近家里。。。有些困难。"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想起西苒提到过有个"不知好歹的穷亲戚"总来借钱。
命运有时就是这么讽刺——三个月前我捡贾燕的剩饭,现在她却在向我乞怜。
"今晚八点,凯乐大酒店2808房。"我凑近她耳边,嗅到淡淡的茉莉香水味,"带齐你家的困难证明。"
贾燕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当然明白这个邀约意味着什么。
我欣赏着她颤抖的睫毛,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涌上心头。
当晚七点,我站在馥郁会所的VIp包厢里,为西苒表演《卡萨布兰卡》的经典对白。
当我用西苒亡夫的声线说出"hereslookingatyou,kid"时,老妇人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珍珠项链。
"再。。。再说一次。"西苒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我单膝跪地,握住她青筋凸起的手:"小苒,要按时吃药。"
——这是我从八卦杂志上看来的细节,据说航运大王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妻子的高血压。
西苒突然抽泣起来,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塞进我的口袋:"好孩子。。。明天晚上继续。。。"
八点十五分,我匆匆赶到凯乐大酒店时,贾燕已经等在2808房里。
她换了身保守的针织衫牛仔裤,面前摊开着病历本和欠条。
"我妈需要肝移植。。。"贾燕的声音细如蚊呐。
我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西苒女士给你家借过三次钱,总共四十八万。"我准确报出数字,看着贾燕的肩膀瑟缩了一下,"你知道我现在是她什么人吗?"
贾燕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读不懂我的情绪:"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七大富婆的。。。宠物。"她故意用了最轻蔑的词。
我不怒反笑。
我走到窗前,俯瞰龙都夜景:"你要知道,宠物也有獠牙的,我的小天鹅。"
我突然切换成廖教授的声音:"天才!这才是纯粹的声音艺术!"
然后又变成贾燕自己的声线:"我妈需要肝移植。。。"
贾燕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我从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二十万。每个月我都会往里打钱,条件是——"
我故意拖长音调,"你每周五晚上来这个房间,给我唱一首歌。"
"就这样?"贾燕警惕地问。
我笑着摇头:"穿着我指定的衣服,用我指定的姿势。"
我按下遥控器,衣柜自动打开,里面挂着一件和贾燕今天穿的白色连衣裙一模一样的裙子——只是尺寸小了两个号。
"第一周的任务是。。。穿着它唱完《天鹅之死》,不许崩开一颗扣子。"
贾燕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我用拇指擦去她的泪珠,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记住,现在折磨你的不是我戴凯,是西苒女士的钱。"
当贾燕颤抖着换上那件过小的裙子时,我走到套房外间,给孔超发了条信息:"查查贾燕的家庭情况,越详细越好。"
放下手机,我对着落地窗整理领带。
"这才刚刚开始。"我对着城市灯火举起酒杯,敬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