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父的病房在楼下,但是洛言却好像没有要去看望洛父的意思。
赵晏州猜不透她的想法。
而且一个梦游之人,行为本也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他没有多想,跟了上去。
洛言走的很稳,可赵晏州眼底却满是担忧与紧张。
他一直紧跟在洛言下面的台阶,张开双臂虚护着洛言。
就这样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直到走到顶楼,洛言拉开了天台的铁门。
寒风瞬间呼啸而来,吹得洛言单薄的身躯晃了晃。
赵晏州赶紧上前,脱下外套披在了洛言身上。
洛言空洞的眼睛往远处的星空望了望,然后走上了天台。
初冬的夜凉薄如水,洛言只穿了一身病号服,根本抵御不住寒风,很快就吹得鼻尖通红。
赵晏州忍不住上前拉住洛言的手,刺骨的冰凉。
他心疼的蹙了蹙眉,大掌包裹住洛言的小手,低声道,“阿言,我们回去好不好?”
洛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缓缓往天台边缘走去。
一直走到了尽头,洛言却还是没有止住脚步,甚至想要站上护墙。
这分明是……想要跳楼!
赵晏州内心被这个想法惊到发痛。
他一把拉住洛言,将她整个人都拽进了自己怀里。
“不要去!洛言,不要这样……”男人颤抖的声音里带着痛意与悔恨。
赵晏州抱着洛言的手臂越来越紧。
而此时,他内心也开始后怕。
如果他今天没有跟着洛言,那她是不是就要跳下去了。
他差一点,就永远失去她了。
“是我的错,是我混蛋,你惩罚我,别伤害自己。”赵晏州语气有些哽咽,低低哀求着。
被禁锢在赵晏州怀里的洛言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抵触,也没有挣扎。
就好像一个木偶一般,直愣愣被赵晏州抱着。
空旷的天台除了呼啸的寒风,就只剩下赵晏州低沉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赵晏州肩头忽然传来一抹灼热的湿意。
而那抹热度,在寒风下,很快就化作冰冷。
他心头一颤。
洛言是哭了吗?
他正想松开洛言去查看,下一秒,一双冰凉而又柔软的小手就环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