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们不明所以,只有老国公哈哈笑道:
“莫不是世子和贺小公子画作太过出色,大家都想一睹风采?”
提到画作,老国公问:
“不知黑山府的苏姑娘是哪位?”
袁采薇、苏知知还有顾青柠正坐在一起说话,听见老国公问起,苏知知主动道:
“晚辈是苏知知。”
老国公附近的人都将眼角余光投向苏知知。
老国公见苏知知眉眼伶俐,笑道:“我们方才看见你的画,别具一格,令人印象颇深。”
张太傅德高望重,就坐在老国公旁边的食案,开口问:
“几年不见,苏姑娘风姿更胜。
老夫看了画,想问苏姑娘是如何想到在画中以天为地的?”
大家听见苏知知答道:
“因为人在土上走,所以土是地。
云在天上走,那对云来说,天就是地。
天地倒转,不就可以互换么?”
张太傅又问:“那苏姑娘如何想到将冬景藏于春画之中?”
苏知知却道:“我没有画冬景,只是画了一棵春天没有长叶开花的树。
杏林中有两棵就是这样。”
老国公听明白了,颔首:“杏林中的确有两棵枯树,今年春来未生发。”
人人都画花开之景,画那些开得最艳的树,他们一时没想到会有人把枯树也画进去。
张太傅看向苏知知的目光多有赞许。
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后辈了。
郝仁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眉眼和缓,轻轻地笑了。
然而笑了一半,唇角僵住。
因为慕容铭和贺文翰已经被侍婢请到了老国公夫妇面前,同时一幅画被展开。
一幅杏花图上,树下是一只猥琐病弱的肥猫,树上是腾飞的猛虎。
一些男子看见了画上内容,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滑稽。
慕容铭和贺文翰被请过来的时候心中就有些慌乱,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脸色陡然一白。
“恭亲王世子与贺小公子关于这幅画,可有什么想说的?为何要这样画苏姑娘?”
国公府的老夫人语气带着几分寒意。
她已经把收画卷的侍婢叫过来一一查过问过了,这画就是从他们俩手中收来的。
慕容铭和贺文翰却已经想好了,反正没证据,没写名字,打死也不承认。
慕容铭:“我没见过这幅画,不知道画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