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哲一把推开车门,付了钱后快速下车。
他拉了拉领口的衣服,头顶的太阳已经开始下沉,但空气还是沉闷,带着一股湿气。
他深吸了口气,心跳却愈加剧烈。
家,已经很久没有回过了。
那座楼的身影从远处已经看见,李明哲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楼下那个熟悉的窗口。
曾经,他和自己一家人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宁静的夜晚。而如今,那些宁静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他站定,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心脏跳动得有些不规则,他暗自咒骂自己。此刻,回家对他来说,既是希望,又是绝望。
李明哲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走进了楼道。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荡漾。
几秒钟后,门缓缓打开了,李明哲的眼睛猛地睁大,心中一阵抽搐。
站在门口的,是他的妻子,陈璐。
“你……”陈璐开门,见到来人,声音充满了愤怒,“你个混蛋,居然敢回来!你当我是什么人?”
李明哲的心一阵绞痛,但他没有退缩,只是深吸一口气,低声开口:“璐,我回来了。”
陈璐的眼神冷如冰霜,她瞪大了眼睛,嘴角挂起一丝讽刺的笑:“回来了?呵,你是想回来给我个解释吗?你觉得现在还需要解释吗?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把我和儿子丢下,跑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李明哲猛地一震,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迷失。他的妻子从未如此愤怒,眼中的那股怨恨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低下头,声音低沉:“璐,你误会了,我不是……”
“误会?!”陈璐冷笑,怒气极大,完全忽略了李明哲外表变化,话语尖锐。
“李明哲,没有误会!你出去半年,不说一句话,完全把我们当空气!我还以为你死了,结果你居然活得好好的,跑去和别的女人一起躲着我!你不配回来!”
她的每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李明哲的心里,他的喉咙一阵干涩,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不配做我丈夫,更不配做我儿子的父亲!”陈璐愤怒的语气让他一时哑口无言。她用力甩开门框,想要关上门。
李明哲连忙伸手拦住,话语带着一丝哀求:“璐,别关门,我有话要说。你听我说,我……”
“说什么?你现在还敢说?”陈璐怒目圆睁,“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我一个人照顾儿子,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压力。你!你!”
李明哲的眼眶微微湿润,他的嘴唇颤抖,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终只剩下一个词:“对不起。”
“对不起?呵,你觉得我能接受这两个字吗?”陈璐眼中涌现出愤怒的泪水,“你根本不配!你去死吧!”
李明哲的双手微微颤抖,他低下头,似乎要承受一切。
他明白,不管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妻子的心已经彻底冷却,她已经不再相信他。
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明哲下意识地回头,看到的是熟悉的身影——他的父母。
刚要说什么,却听父亲一声暴喝。
“李明哲!你回来干什么?你不配进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