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神冷飕飕的落在荣安侯身上:“荣安侯,你们既然是求情的,就拿出诚意来,朕也想看看,你们究竟有没有诚意。”
荣安侯气闷,有苦说不出。
他回过神来皇上为什么会生气了,可是。。。。。。这能怪他吗?梁明朗本来应该是叫他一声岳父、应该对他恭恭敬敬的啊!
结果他反倒主动“拿出诚意赔不是!”,这叫什么事儿。。。。。。
“是、是。。。。。。”荣安侯不得不忍下一口老血,勉强说道:“这件事。。。。。。是白氏母子的错,他们母子二人定会亲自上门赔不是,再赔偿白银千两,还请武宣侯、武宣侯夫人原谅。。。。。。”
梁明朗:“白宝应的事儿已经了结,今日没必要再提他吧?”
皇上点头:“正是这话,只说眼下关于那白氏的事。至于那白家的儿子,判决已下,不可再改,否则朝廷威严何在、律法岂非如同儿戏?荣安侯,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荣安侯夫人变色:“可是——”
“荣安侯夫人,”许知春不怎么客气打断了她:“皇上的话,荣安侯夫人没听见吗?还是不把朝廷与律法放在眼里?你光顾着心疼你外甥,旁的便都不要紧是么?”
“你——”
“闭嘴,”荣安侯呵斥夫人,怨愤的瞟了许知春一眼,这个逆女、逆女,她怎么敢!
“皇上英明,就、就论眼下事,既这样,回去我们便准备一千两银子给武宣侯府送去。”
“我可没答应,”许知春微笑:“侯爷,绑架、害人、大闹公堂、羞辱朝廷命官,原本是要打了板子流放的,区区一千两您就想了事?您怎么说得出口啊?”
“你!武宣侯夫人觉得该如何?”
“我要东二街上三家上好的店铺,这一千两银子嘛,不如赔偿给顺天府吧,毕竟白夫人在顺天府闹得也够呛,府尹大人不能平白被她咒骂了啊,总要有点儿补偿才是。”
荣安侯夫人睁大眼睛:“你要什么?不行!”
东二街位于京城中心繁华地带,寸土寸金,那里的店铺谁家若非走投无路会舍得卖啊?一家店铺一年少说能赚三五千两银子,她张口便是要三家,一年纯收入至少一万五六千两,几年下来那就是个天文数字。
那样的铺子若是售卖,一家至少能卖三万数千两。
怎么算都是一笔巨款。
这也太贪了,怎么开得了口?
许知春:“白氏绑架侯爷的胞弟、还要亲自毁了他一双手断他的科举前程,何等恶毒,我有些怀疑,她一个小地方上来的商贾家妇人,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难不成其实她只不过是替罪羊?”
荣安侯夫人还在愣神没太反应过来,荣安侯已是大怒:“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是我们指使的?荒唐!”
梁明朗目光如电猛地盯向荣安侯:“荣安侯这是承认了?”
“休要胡说!没有的事!承认什么?荒唐、太荒唐了!该不会你也这么认为吧?”
“我夫人说的很有道理。”
“胡说!老夫为何要这么做?”
许知春冷笑:“白宝应的事儿你们上门求情,我们没有答应,难道不是恼羞成怒了吗?毕竟,你们家那是有雪嫔娘娘撑腰的,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不过是倒霉,没能做成罢了。”
梁明朗:“呵,荣安侯府真是好样的!”
荣安侯夫人也回过神来了,快气疯,“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许知春:“你们当然不会承认。也难怪白氏愿意当这个替罪羊,毕竟,她的女儿还在你们府上,她的儿子流放之后若是想要过得好一点儿,除了指望你们能够帮忙照看一二,还能指望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