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上明争暗斗都与他无关,他是驸马,只要不自摘其帽,公主都无法休弃他。
便就这样不甘的过着,反正也如此过了许多年。
他沐浴没有焚香的爱好,行军打仗养成的习惯,利落干净就好,所以也快。
当他更衣准备就寝时,公主的贴身婢子敲了房门:“驸马,公主传你入她寝殿。”
他坐在榻前,明显地愣了一下:“我?”
公主自从他那日的出格后便再也不见他,对他厌恶至极,今日召他该是有急事。
苏定山穿衣去焚阳殿。
沐兰进去通报一声,随后对他说:“驸马,可以进了。”
他颔首。
跨进大殿,公主坐在平日吃茶的桌前,桌上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他垂下眼睛,跪地行礼:“臣苏定山见过公主。”
“平身,过来。”
他感觉有些怪异,她的脸上几乎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焦急情绪。
这么晚了召他,难道不是极着急吗?
“坐。”
她说。
他心中怪异感更深,坐在她面前,见她正在看着面前的汤药,出声询问:“公主,这是何药?”
她却倏地抬眸,面无表情地说:“若我说,这是毒药,你喝不喝?”
“公主要杀臣?”
苏定山蓦地想起今天质子中毒一事,公主是想把他们都杀了么?只留她与薛羡云。
他说:“如今局势动荡,我还有用,应该不是陛下让公主杀臣。既然公主要毒死臣,臣无话可说,还上欠公主的命也无妨,只是陛下追查起来,恐怕公主难逃责难。”
男人端起药碗,面色平静地将黑褐色的药一饮而尽。
似乎,死在她手上也是一种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