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外围的火光舔舐着夜空,硝烟混着焦味灌进审讯室的通风口。
夏鹿杰贴着冰凉的玻璃窗,瞳孔因强光而收缩——白思楠立在燃烧的卡车顶棚,战术服上的血渍被映得发黑,枪口始终钉着他所在的位置,像根无形的绳索勒住后颈。
"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带人来攻打我?"
林晓雯的吼声震得通讯器嗡鸣,她端着突击步枪的手背青筋暴起,刚才冲出门时撞翻的椅子还倒在脚边。
白思楠抬起下巴,战术靴碾过卡车生锈的挡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走下台阶时,每一步都像踩在夏鹿杰的神经上——前世暴雨夜那声"
你一定要活着"
突然在耳畔炸响,当时她手腕的温度,指甲掐进他皮肤的疼,此刻竟与眼前这张冷若冰霜的脸重叠。
"
我只是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
她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失真,像金属刮擦。
唐婉儿突然侧身挡在夏鹿杰跟前,发梢扫过他下巴。
这个总把情报藏在镜片后的女人,此刻脖颈绷成锋利的线:"
她在拖延时间。
"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腰间的信号枪,夏鹿杰这才注意到敌方队伍推进的速度慢得反常——最前排的人明明已经摸到铁丝网,却只零星开枪,枪口刻意避开基地能源箱。
锁链哗啦一响。
沈墨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囚服的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
她是第一批钥匙实验体中最成功的一位。
"
他的声音像砂纸打磨金属,"
当年意识不稳定被提前封存,现在苏醒。。。。。。"
他看向夏鹿杰后颈裂开细缝的装置,"
说明真正的钥匙,要激活了。
"
夏鹿杰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老李临终前塞给他的信突然在记忆里翻涌——"
回家不是终点"
,信纸边缘被老人握出的褶皱,此刻竟与白思楠左眼下方的疤痕重叠。
他猛地攥紧窗台,水泥碎屑簌簌落在掌心:原来那些刻意留下的线索,超市储物柜里的半盒退烧药,暴雨夜硬塞进他背包的手电筒,都是引导他走到这里的路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