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这些血雾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迅速凝聚成一道道银灰色的液体,朝着中央广场中那根原本已失去养分的巨大银辉触手疯狂涌去。
那触手在银灰色液体的滋养下,再次疯狂地晃动起来,原本黯淡的光芒重新变得耀眼,触手上的纹路也愈发清晰,仿佛获得了新的生命,正肆意地汲取着这邪恶的力量。
与此同时,半空中原本被绯红覆盖了三分之一的银月,此刻却缓缓变回了原本那巨大而皎洁的模样。
只不过,那原本代表圣洁的银辉此刻却是那么的邪异。
王宫的主干道上,阿道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死神——杰拉尔德?祂怎么会选择与‘夜空之皇’勾结?祂和‘银月教会’难道早已结成了同盟?”
“还有哈丽雅特,祂究竟遭遇了何种棘手的麻烦?那象征着祂强大力量与无上威严的绯红,怎么现在退的这么快?”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中疯狂翻涌,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试图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寻找一丝线索。
然而,在阿道斯全然不知的遥远星空中,一场惊心动魄的暗战正悄然上演。
哈丽雅特身着一袭神作漆黑、绣着神秘暗花的长裙,那暗花如古老符文般闪烁着幽光,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祂手持一柄绯红色的巨大镰刀,镰刀刃上流淌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是从地狱深渊汲取的邪恶力量,每一次闪烁都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祂的一条手臂正处于一种诡异至极的状态,在腐朽与愈合之间疯狂转变。腐朽时,血肉如枯萎的花瓣般纷纷脱落,露出森森白骨。
愈合时,又似有无数细小的触手在白骨间蠕动,重新编织出血肉。
祂的左肩处,同样横亘着一道可怖的伤口。
伤口边缘参差不齐,仿佛是被某种强大而野蛮的力量生生撕裂,暗红色的血液如小溪般汩汩流出,却又在即将滴落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悬浮在伤口周围,形成一个个血珠,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然而,在哈丽雅特对面,赫然立着两道身影。
其中一道身影,周身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那竟是一具浑身长满漆黑短毛的骷髅,其眼眶中跳动着幽绿色的鬼火,宛如两簇来自地狱的幽冥之火,透着无尽的冰冷与邪恶——此人正是死神杰拉尔德。
此刻的杰拉尔德,身着一套紫金色铠甲。
他的左手紧握着一柄暗黑骨刀,骨刀的刀身宛如由最深沉的夜色凝聚而成,刀刃上闪烁着嗜血的寒光,每一次闪烁都似能割裂周围的时空,令人毛骨悚然。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如同一位技艺精湛却又充满恶意的工匠,正有条不紊地将漂浮在一旁的漆黑骨头重新拼接在自己的身上。
那些骨头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在接近他身体的瞬间,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精准地嵌入相应的位置,发出“咔咔”的诡异声响。
然而,刚镶嵌好的骨头不到两秒又散落了一地。
而另一位则是,身着银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那长袍宛如由星河织就,在幽邃的星空中闪烁着清冷而神秘的光泽,即便没有一丝风的吹拂,却也如灵动的幽灵般微微飘动,似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
男子的头上,戴着一顶银白色的王冠。
王冠的造型古朴而精致,镶嵌着数颗细碎却璀璨如星辰的宝石,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而威严的光芒。
他那一头如墨般的黑色长发,肆意地垂落在肩头,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只深邃而诡异的眼睛。
那眼睛猩红如血,仿佛是燃烧的火焰,又似是凝固的鲜血,在理智与狰狞之间不断辗转不定,时而透露出冷静的算计,时而又闪烁着疯狂的杀意,让人捉摸不透。
男子的身体状况极为奇特,一半维持着人类的模样。
那半边身体,肌肉线条分明,透着一种坚韧的力量感,皮肤在星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是用最上等的玉石雕琢而成。
然而,他的另一半身体却仿佛脱离了常规的物理法则,如同液态的金属般潺潺流淌。
“没用的,”一旁的杰拉尔德发出沙哑的嗓音看着哈丽雅特淡淡补充道:“你就算回收了祂的权柄,你也成不了旧日!”
死神杰拉尔德怔了怔补充道:
“你还不如将你的权柄让出来给祂,这样一来,既能保证我们这边能有个旧日,避免末日的来临,对于你来说,只是掉落神灵的位置而已。”
哈丽雅特闻言,绯红镰刀在手中猛地一转,刀刃划破虚空,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
祂猩红的眼眸中满是愤怒与不屑,冷冷地回应道:
“杰拉尔德,你不过是个被旧日规则束缚的可怜虫,又怎会懂我心中所求?”
“而且,能否成为旧日,不是你能预见的!”
“‘虽然,我不清楚你和‘夜空’是什么时候偏向了外神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