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到了这般时候,楼彧还能想方设法的将婚约弄得无懈可击。
有了王廪的临终托付,王、楼的联姻,即便在流程上没有那么的严谨,也能够让世人理解、甚至是支持。
“这人,还真是——”
一时间,王姮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不过,由此王姮也能看出楼彧的真心: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也要敲定与她的婚事,他对她果然是势在必得、非她不可。
也罢,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就试一试。
王廪的死,恰到好处——
他死了,王姮需要守孝三年。
这段时间,完全可以用来做缓冲。
她观察他,他攻略她,至于未来到底如何,就看两人的各自手段了!
王姮穿好丧服,王二郎等庶弟庶妹们,也都穿戴妥当。
棺材什么的,王家亦有准备。
倒不是为了王廪,而是为了谢太夫人。
上好的楠木,请了最好的工匠,仔细放在库房里,每年都会抬出来,刷一遍漆。
谢太夫人一直都瘫在榻上,虽是风中残烛,却还活着。
她的棺材,便被拿来给王廪应急。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
王家的几位族老,一部分姻亲,都接到了消息,纷纷赶来。
王姮纤细娇弱,在宽大、粗糙的麻衣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羸弱。
她白皙绝美的面容上,有着连日赶路的疲惫,有着痛失至亲的悲恸,还有着病态的憔悴。
种种刺激下,她的身形摇摇欲坠,却又咬牙坚持着。
关键是,王姮足够美。
绝色美人儿,哪怕是微微蹙眉,都美得如梦似幻。
王姮此刻,本就可怜的孝女模样,愈发的惹人怜惜、心疼。
族老、亲友等,全都围在棺材前,见了王廪最后一眼。
没有吐血,没有外伤,就是重病不治的意外。
接着,他们又亲眼看着奴婢们为王廪收敛入棺,将棺材死死钉住。
“公主,节哀!”
族老叹了口气,拄着拐棍,慢慢的走到王姮近前,沉声劝慰着:“阿廪此去,也算是解脱!”
“你呢,是个孝顺孩子,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天不留人,徒留奈何!你还有王氏一族,以及一大家子的人需要看顾!”
“切莫沉迷于丧父的伤痛而不可自拔,九娘啊,你需得知道,怎样才是真正的孝顺!”
“不是为了父亲的身后事,而是继承先考的意愿,接替他,完成他未竟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