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垂下眼睫,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笑了笑:“当然,秦家这些年的安稳离不开大哥和三弟的努力。”
“被你们庇护着,我没资格说这些话,大哥就当我是在放屁就好。”
说完抬脚离开,只余秦淮书一个人在书房,久久未动。
他们三兄弟好像都不愿意敞开心扉说话,都彼此顾虑,彼此隐瞒。
还全都试图以一已之力保护秦家。
可最后因为这些隐瞒失去了多少,怕是只有他们自已知道。
可几人中又数秦让最不愿意与人谈心。
一来是他常年在外奔走,二来这人就算真遇上什么事,凭他的能力也能解决。
今日却破天荒的说了这些,秦淮书很是惊讶。
可惊讶过后却不免感到茫然。
他知道秦让想表达什么,风雨已经过去,他们该放下,该更坦诚。
可隐瞒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好似为了家人好。
可最后又收获了什么?
什么都没收获。
秦淮书不知坐了多久,直到书柜后传来轻微的敲击声才将他唤了回来。
抬脚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书,露出藏在后边的一条绳子,拉了一下,一个密道出现在他眼前。
楚易安提着灯站在密道里,正好奇的四处打量。
“原来这密道通的是大哥的书房啊。”
秦淮书嗯了声,隐去心里躁动的各种心思,把路让开:“怎么过来了?”
楚易安走出密道,吹灭手里的灯:“你一直不过去,我还想问你点事情呢,就自已过来看看。”
知道她是坐不住了,秦淮书歉意的道:“抱歉,想事情没注意时间。”
楚易安摇头,纠结犹豫了几秒,小声问道:“那个,二哥……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秦淮书示意她坐,给她倒了杯茶水,又将一旁的瓜果点心端了过来才道:“该是有些猜测。”
楚易安抿紧了唇。
这几兄弟一个个的都是人精,说是有些猜测,说不准已经猜到了真相。
楚易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无力的拿了个果子啃了一口,怎么都想不通:“不是,他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秦淮书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她:“你要告诉他吗?”
“日后我若出京,说不得还真要他帮忙。”
楚易安皱紧了眉:“可他也常年不在京城。”
这几兄弟就没一个靠谱的,怎么就没有一个稳定的代笔?
秦淮书笑了笑:“我们几人总是要留一个在京中的,不可能真放你和娘在这不管。”
这么一说楚易安更头疼了,这不是逼她吗?
秦淮书迟疑片刻,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二弟应该很早就猜到了。”
楚易安眼睛睁大,手里的果子瞬间变得没那么香了。
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怎么暴露的。
看她这样秦淮书笑了笑,稍微安抚了一下:“倒不必担心,不是你露出了什么破绽,是小胜那边。”
楚易安:?
楚易安皱着眉,放下手下的果子:“秦胜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