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队突然岔开话题:“你跟吉米的关系,向组织汇报了吗?”
灵月一怔:“我俩有啥关系?就单纯地合作,领导知道的啊!”
她从吉米手里赚到的钱,都捐了买墨尔本号。
赵队摇头说:“你从机场带回文件,涉及到吉米,还是正式写份文件上报比较好。”
灵月想到一,笑了起来:“你说如果未来有一天,吉米知道那天我给他看的笔记本,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会不会气的跳脚?”
“不会,他只会死不承认,坚定认为自己与此事无关。他是生意人,对国家情怀并没那么高。”
不过还是挺可笑的,米国想方设法阻止咱们买航母,澳国愿意卖,还要拆成一个空壳子。
结果带回重要资料,却是米国人无意间帮了个忙。当时若非澳工作人员对吉米的重视,见他跟灵月相熟,绝对会把那本笔记本查个遍。
而灵月毫无疑问,肯定会被扣押。如此一来刘领导说的她和笔记本能回来一个,就算胜利也做不到了。
这件事让灵月相信,‘天佑’这个词的存在,也许她的重生,就是命运的恩宠,所以才会如此幸运吧!
赵队把她要寄出的东西详细检查过,由他代为邮寄。
看着窗外如火如荼的工地建设,条条马路已经有了规划,灵月感叹地说:“两年后再来羊城,绝对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希望下次见面时,咱们能像老朋友一样,喝杯茶吃顿饭。真的很感谢您。”
赵队也有些动容,低声道:“我只是做份内的事。”
饶是他这般死板如山的性子,也忍不住多叮嘱一句:“保重身体!随身除了葡萄糖,再多带一份正气水。”
灵月笑着行了一礼:“谨尊长官指示!”
她的离开也是保密,等张春漠和丁启来找她时,她已经跟刘领导和新的小组成员上了火车。
这次去澳国,张春漠和丁启都立了大功,两人一个选择留在羊城周局手下工作。一个选择去外交部。
去外交部是丁启,因为去澳国这一趟,他见识到外面的人对国人的轻视,这让他心头既气愤又憋了口气。
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些外国人看到,种花家再次崛起,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怠!
两人对灵月都是打心底的感激,若不是灵月,他们也不会有这次机会。
但现在连灵月的去处都是保密,他们只能将这份感激藏在心底,等待顶峰相见那一天,再表达谢意。
去琴岛的火车上,刘领导和小组成员直接包了一个软卧车厢,还有安保两边守门。
灵月戴着口罩,吃过药之后晕晕沉沉地缩在小床上,想着外面的人看到,以为保护的是某个大人物,其实保护的是一个笔记本,就觉得有趣。
刘领导来看了她一回:“先休息,病好了再工作。”
灵月多机灵啊,一听就知道领导的潜台词,工作很急,非常急。
她忙坐直了说:“我已经大好了,就是感冒引起的咳嗽会持续很久。领导放心,不会耽误工作的。”
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将她在澳国那两天两夜画的图,重新补全了,特别是医生处签一样的单词部份。
她先写专业名词,附带翻译,只是一些理化专业的解释,需要一些专业人员补全。
刘领导告诉她,已经有一组同志到琴岛等着了。
灵月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忘了给学校请假。”
刘领导嘴角抽了一下才道:“学校方组织会替你请假,不会让你毕不了业的。”
灵月这才放心,想到自己毕业时,已经有了三年工作经验,履历跟毕业论文一样厚,就觉得心情大好。
菁华像她这样的学生不少,在扩大招生前,菁北的大学人都是实打实的高端人才。
有些专业的同学,一年到头连校门都没进几次,不是在试验室,就是在保密单位,天南地北都有。
灵月开始对领导口中已经到琴岛的同志一点也不好奇,直至到达基地,看着迎接来的同志,她又惊又喜:“舅舅!”
谢舅舅同样惊喜:“灵月!”
舅甥俩上次聊天,还是过年拜年的时候。之后舅舅又去了研究院,那地方联系一次很困难。
加上灵月也忙,今年到现在他俩都没通过话。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