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问我要什么,但从来没有在精神上给我关怀。”
“那么,对你来说,秦莫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吗。”
“不能这么说,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社会关系是实实在在、不可消除的。
我父亲只是将家庭放在了工作之后,并不是放弃了家庭。
在我们家遭遇危机时,他仍然会站出来保护我。
而且,我母亲是个非常爱惜家庭关系的人,她面对我父亲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没有抱怨过什么,只是默默地支持他,并且将更多的精力花在缺少父爱的我身上。
她在面对歹徒的威胁时,也不肯成为我父亲的把柄,选择……自我了断。
我很爱我母亲,也很尊敬我父亲。
我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就有责任维护它。”
“可是从结果来看,你的家庭即将仅剩你父亲一人。”
“家庭的联系并不会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消亡,我们之间的联系会以一种特殊的形式永远存在下去。
也许,当我们家庭只剩下父亲了,他会对我们的感情会更深刻吧。”
“你们是很复杂的关系,和我之前了解过的完全不同。
除了最普通的那种亲情,我只听说亲子之间还会有类似师生、朋友之间的关系,你们之间如此微妙的关系我还是第一次接触。”
“那你还是了解得少了。”
秦予兰似乎是惊讶与眼前这拥有超出她理解范围能力的人还有不知道的事,挑了挑眉,忍不住调侃,“不正常的亲子关系可太多了,冷漠啊、敌视啊、情敌啊,等等。”
“的确,我的经历太少,我所了解的基本都是从黄巅那里得知的。”
“黄巅?你老师吗?学院里应该没有这位老师。”
“别在意,一个不存在的人罢了。
对了,你能细说亲子间的情敌关系吗。”
“咳咳!
我也不太了解,只是道听途说。”
秦予兰面色一红,视线转移到茶几上的杯子。
“你知道谁对这些有深入了解吗。
我虚心求教。”
“跟你说别在意啦!
是我乱说的!”
秦予兰赶紧摆摆手,似乎要和刚才的话题撇清关系。
“那好,既然秦莫对你来说并非是生存的必要条件,这种家庭的责任真的值得你用生命去履行吗。”
“当然。”
秦予兰点点头,“我在维护责任的同时也是是在拯救自己。
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相等的代价与收获。
我在救我父亲……呃,应该是请求你救我父亲,以及我自己为我父母报仇后,我就再也不会被当年的噩梦困扰。
我现在有能力保护我自己,也有能力保护这个家庭。